神,比其真正的打擊力更加有威脅。
好幾個新增加的中國士兵是第一次登上對俄的主戰場,他們面色蒼白,嘴唇各各顫抖,好象寒冬臘月被塞了一嘴冰塊。
有一個士兵尿了褲子,轉身就跑:「毛子來了!」
沒有任何掩護體的步兵針對騎兵的抵抗,如果沒有足夠的火力的話,他就死定了,騎兵的聲勢可以嚇死人,馬刀可以砍死人,鐵蹄也可以踩死人,騎兵飛速地衝撞而來,裹攜着腥烈的江風,密密麻麻,高舉着馬刀的俄羅斯騎兵怒吼不已,連綿不斷。
「毛子給咱送馬來了!咱可不要客氣啊!」
漢可團長咬着嘴唇,故作姿態地輕鬆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騎兵呀,三百個看起來就是呼啦啦的一大片,嚇人。
「砍死他們!砍死他們,一個不留!」俄軍的前鋒騎兵指揮官猙獰着漆黑的八字須,瀰漫着歐洲國家的裝飾風格。
「烏啦!」
俄國新銳騎兵在短短的的一分鐘之內,就前進了數百米,衝到了中國軍隊的近前,因為天光晴好,雙方官兵將對方的面目端詳得清清楚楚。
一百米了,八十米了,五十米了。在平原地帶般的江灘上,俄軍騎兵眨眼就到。
漢可下令射擊,立刻,中國軍隊的火力兇猛地向前撲去。
最先開始射擊的是機槍,火焰的噴射將迎面而來的俄國騎兵打得砰然起立,戰馬狂怒地跳躍起前蹄,然後瘋狂地上竄下跳,或者偏轉方向,俄國騎兵被甩下了馬鞍,重重地摔到地上。
一個俄兵在地上連連翻滾,等落得踏實了,人已經沒有了動靜。
一個騎兵在空中翻騰了幾下,倒栽蔥朝下扎進了江泥里,慘烈無比地扭了一下,腰部的骨頭爆發出可怕的巨響,然後,就彎曲了身體,牢牢地保持了固有的姿勢。
一匹馬的胸膛上爆炸出四下里飛濺的血流,好象被打碎的紅色顏料的玻璃瓶子。爆炸的瞬間,馬就頹然跌到地上。
中國人向來是被禁止攻擊敵人戰馬的,現在是敵人的,馬上可就是到手的寶貝了,誰捨得?但是,今天不同,敵人攻擊迅猛,使所有的中國官兵都緊張起來,看也不看,理都不理,直接就攻擊起來。
火力的兇猛使中國新軍很快就掌握了形勢,把俄軍遏制在前面開闊的江灘里,蘆葦的紛亂景象,遮掩了附近一大部分的地區,高高的蘆花一朵朵散發飛揚,顯得這裏荒涼而富有生氣。
半站在淤泥地里的中國軍隊用兇猛的火力組成了一道幾乎不可逾越的屏障,將俄軍騎兵阻隔在前面百十米處。
短短的的幾分鐘戰鬥,已經有四十多匹俄國戰馬被打死在戰場上,僥倖沒有受傷的俄兵趕緊操起步槍進行射擊。
看到直接衝擊不利,俄軍也迅速地改變了戰術,分得更開,呈現出半環狀,完全地包圍壓上。
俄軍恐怕也不是烏合之眾,反而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要不,也不會有準確地子彈,將中國官兵的隊伍造成了第一批傷亡。
砰砰的槍彈,在中國新軍先頭連的左近爆炸,開花。打得淤泥江灘噗噗悶響。
硝煙一股股的從槍械的劇烈顫抖中散發出來,匯聚成一個大團的煙霧,繚繞在戰場的上空,遮掩了射擊的視野,混淆了人馬的界線。
漢可叫了王智,這時,上級還沒有處分這個渡江英雄:「王連長,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哪裏知道,團長,老子,不,團長,我,昨天夜裏真的沒有這些人啊,堡壘里的敵人都叫我們殺光了,還有村子裏的百十個傢伙。」王智有些心虛。
「不問這個,你說,該怎樣對付俄國兵好些?」
「團長,我覺得,咱分兵兩路,從兩邊攻擊,」
「扯蛋,我們兵力這樣單薄,就是固守都很困難了!」
「誰說的?敵人能到我們周圍嗎?」
漢可決定固守,機槍咯咯地歡叫着,不斷轉換方向去攻擊試圖接近的敵人,將他們一次次地打翻在泥地里。
俄國人再一次發動了進攻,也許,他們看到了中國軍隊的人數上居於劣勢,想趁機大撈一把,或者將中國軍隊驅趕下江里淹死。
「這是你們給俺機會,不怨俺太心狠手辣!」漢可心裏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