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意思!」歐陽風說道:「我們也必須做好類似的各種準備,既然要誘敵深入,就得肯花力氣,肯下工本,否則,日軍是釣不到的,我軍就以第二集團軍為誘餌,斷然東進,與敵接戰,還必須猛打猛衝,取得相當的勝利,才能迫使日軍作出我軍主力位置的判斷。」
「不過,在戰略上,我軍的行動很難保密,畢竟偵察飛機滿天飛,白天要隱蔽太困難了一點兒。」栗雲龍說:「我現在經歐陽一提醒,忽然覺得,現在實行什麼戰略,意義都不太大,正確的就是好好打,要讓小倭瓜中計吃虧什麼的好事情,誰也不要做這個美夢。不過,我軍六十萬正規軍的支持,不是小問題數目,如果在一年之內我軍不能夠戰勝日軍,我想,我們的經濟建設倒不去考慮,僅僅軍事方面就不能繼續支持了!」
三巨頭將事情反覆考慮研究,決定根本的戰略是,隨機應變,視情況的發展而變,但是有一條非常關鍵。栗雲龍強調說:「我們的坦克部隊要集中使用,現在的空中威脅還不是致命的,如果我們稍加空中掩護的話,坦克部隊現在還是拳頭產品。一定要發揮好,發揮好了坦克部隊的戰鬥力,戰爭就勝利了一大半。」
王梁軍情局長開始一直不吭聲,這時,才補充道:「我們的人員已經對日本坦克戰的思想做了一些偵察,對於德國陸軍的基本思想,英國人的戰爭思想,都有了一些了解,我們的留學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現在,我敢斷定,德國人的坦克戰思想,還是很簡單粗糙的,還沒有達到大規模使用的決戰的地步。英國人更差一些,他們重視的還是海軍,那是他們的命根子,日本軍隊,基本上將坦克部隊使用於各軍中,雖然以師團編制,與我軍同,但是,很快就將分散使用,作為步兵各聯隊的攻擊掩護。」
「你敢確定?」栗雲龍驚喜地問。
「確信。這裏有兩份情報,一個是東京來的,一份是朝鮮人送來的,不過,我覺得,朝鮮人的情報對我更有啟發性。」王梁道:「那裏有數千名的日軍經過,發現了五十輛坦克。這就是說,一個聯隊的步兵,配備數十輛的坦克。」
「這樣說合理嗎?日軍既然以師團為編制,為什麼不將坦克集中使用呢?」政委懷疑。
栗雲龍說:「我倒不懷疑,你想,日本人雖然精明強幹,可是,並不是什麼都行的。他們畢竟是海洋生物,對海洋很熟悉,很在行,可是,對待大陸方面的事情就有許多問題了,你想,在二戰中,日本人就犯了很多低級的錯誤,比如,對侵略中國的逐次增兵上,缺乏陸軍主戰坦克等,要不是的話,在和蘇聯軍隊衝突的時候,也不會敗得那麼慘。德國顧問也不會說他們還處於一戰時的裝備水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政委興奮了。
「是啊,有時候,我們也不能將敵人想像得太精明強大,否則,我們自己就不好做工作了!」栗雲龍道:「能夠引誘日軍深入,是我軍能不能放出膽量,以第二集團軍的東出距離為衡量,所以,我的建議是,在日軍進逼的時候,要第二集團軍猛烈地反擊,將日軍打痛打慘,使之誤以為是我軍的大部主力,坦克也套使用一些,否則,我軍部隊將付出較大的傷亡,敵人也產生懷疑。」
這個思想被大家所認同了,於是,就徵集各集團軍指揮的意見,大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全州淪落以後,段大鵬派遣了徐竹師團長為東面第一線的指揮官,負責臨機處置一切的權利。雖然部隊改稱為集團軍,各師團還是照舊,不過是因為坦克師團的編制,空軍部隊的加入,才使軍隊的成分更加複雜而已。
徐竹駐紮清川,深刻地領會了軍團部的意見,決心將自己所部為誘餌,將日軍釣上岸來,然後給全軍一個殲滅敵人的良機,故而,十分積極,將師團部直接前移到了清川。
在清川城外,徐竹建立了一個由三道封鎖線組成的防禦體系,每一道防禦線上,都開挖了大量的溝壑,還設置了巧妙的陷阱,將之深度挖掘到足夠。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坑道的開挖,絕大多數是一個規則的鞋形,鞋後跟兒深,前面淺,對着東面或北面南面,日軍可能來的方向,一旦日軍的坦克進入,隨着其迅速地移動,將一頭扎進來,在深深的鞋底部位撞得七葷八素,再也難以出來,這就是後來著名的徐氏陷車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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