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於鍊金術你……」
「我明白。」唐憶露出一個儘量自然的笑容,「那麼……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參與到中樞部里去了,老爺子那邊,我不會透露任何事情的,無論對誰,我會保密。」
「我……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一個人靜靜。」笑着點了點頭,唐憶轉身離開客廳。
望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凱瑟琳揉了揉微紅的眼眶,驀地發出諷刺的一笑,拿起盛有花茶的杯子僵在半空,她驀然間按住了額頭,茶杯無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啊……」
呻吟低泣中,黑氣陡然在手中湧出,頃刻間包圍了整隻茶杯。驀然起身,她大步走向二樓的樓梯,右手猛地一揮,茶杯與茶水化為一陣白色的霧氣霎時間消散在空氣當中,在此同時,一道命令已經以最快的方式發到了底層的中樞部集合處。
「所有人立刻放下手頭工作,保密警戒程序上升至最高。緊急會議!」
走出房間時,唐憶嘆了口氣。只覺得視線都有些混亂起來。
艾德里安不愧是所有人都最為忌憚的一名陰謀家,只是一份卷宗,頃刻間改變了如今整個帝國地力量形勢。原本開始親近的阿特羅卡與伊夫利特兩家,就因為這一份卷宗而立即分裂,甚至轉望毫無轉餘地的對立面,原本才稍稍平靜的帝國貴族圈,恐怕就要面臨一次最大規模的洗牌了。
當然,將這樣的事情推到艾德里安的身上也實屬卑鄙,一切的主因。恐怕還得歸結於伊夫利特家的瘋狂。從巴克那羅夏地親弟弟還再生時便在進行對王甲龍身的解析工作,也就是說,這個家族在那時就在策劃對皇族成員進行惡魔詛咒的計劃,而在二十多年前。首先受到詛咒的竟然是沃爾家地家主,如今又已經成功地詛咒了當今的皇帝,其中所包含的野心之大,不言自明。
在這樣的計劃當中。唐憶無法清楚巴克那羅夏到底扮演着怎樣地角色,以他在家族的威信,如果要說不清楚這個計劃,絕對沒有可能。然而這樣一來,他又為何千方百計地想要治療好尼古拉斯與邦妮的詛咒,僅僅是為了對好友的愧疚嗎?那個被稱為「瘋子」地卡洛斯據說與「靈魂大師」奧格羅斯是莫逆之交。在這其中。巴克那羅夏又處於怎樣的位置。外界盛傳他將奧格羅斯一劍斬下,現在看來也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了。
而如今的這個局面。目前在這座莊園裏地所有人恐怕都處於尷尬地位置。凱瑟琳與拉是多年好友,雙方在許多地方也在互相提供幫助,可是因為加百列地關係,芭芭拉才下了決心回歸伊夫利特家,如今遇上這樣的事情,一旦剖白,雙方到底該如何自處?
另一方面,文森特為了死去地弟弟而來到阿特羅卡,他之前曾經好幾次跟自己說阿特羅卡面臨危機,恐怕指的便是布蘭特大帝身上的詛咒,一旦他要保阿特羅卡家族,就必然與伊夫利特發生衝突。而在這其中,菲利克斯或許並不在乎伊夫利特家的其他人,但對於那位一直照顧自己,教自己武藝的爺爺,卻絕對不可能放下。以文森特末日戰天術的修為,一旦某一天正面對上巴克那羅夏,菲利克斯與自己又該如何決斷!
而自己,除了與沃爾家往日有怨,如今跟凱瑟琳、菲利克斯、文森特等人都算得上是斬不斷的交情,巴克那羅夏夫婦對自己也是照顧良多,說是將自己看成了親孫子也不為過,這樣的局勢下,自己的位置,恐怕真是最難擺正的了。
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了嗎……凱瑟琳不再希望自己參與進去,其實可以明白,更多的還是為了避免自己夾雜其中的尷尬。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唐憶便不打算再做參與,然而要離開,卻也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在混亂的時候抽身走開,眼不見為淨,這並非唐憶的性格,縱然不夾雜在雙方的鬥爭中,一旦衝突爆發,或者總會有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只能見步行步了。心中這樣想着,迴廊之下,傳出了悵然的一嘆,沉重低回,久久不散……
接下來的幾天裏,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失去了中樞部的情報來源,又沒有刻意地去打聽,唐憶根本無法知道整個局勢的變化。精英大賽的半決賽照常進行,每天去一趟王蛇之城,彈鋼琴,聊一些時興的話題或者有關巴克那羅夏的古舊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