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子,沒等聶振邦說話,楊安娜就有些驚訝的道:「振邦哥哥,這裏就是你以前生活過的地方麼?好差啊n……
「安娜,這還是以後建的呢,大地震那會,我們這些孤膝都是臨時住在了帳篷裏面,好多孩子都被人領養走了,後來,也有人想要領養我。不過,我沒去,之後,我媽媽的廠子這邊就負責把我安排回來了。當時,也就一間十平方左右的屋子。和廠子裏其他一家人住在一個院子裏面,我就一個人。」聶振邦此刻,卻是平和的說了起來。
站在巷子口,似乎,聶振邦已經想起了當年自己在這裏玩耍的時候。自從姥姥姥爺和媽媽出意外了之後,聶振邦就成了孤膝,成為了廠區孩子們取笑的對象,所幸,聶振邦的戰鬥力強悍,沒有人敢惹,但是,這也導致聶振邦小時候沒有幾個朋。沉默了半晌之後,聶振邦也轉過頭,走了車子,對着旁邊的董婉等人道:「走,去公墓那邊。」
唐城地震公墓
這裏是整個唐城大地震之後,主要埋葬的一個公墓。唐城地震,足足使得24萬餘人失去了生命。當時的遇難者,被分別安置在唐城的八個公墓里。聶振邦這邊,由於有確切的姓名住址和單位,有廠裏面的照顧,姥姥姥爺和母親得以安葬在了這裏,姥姥姥爺的是合葬墓。母親的墓卻是安置在旁邊。
一行人,走進公墓裏面,沿着青松翠柏一條水泥小道,垂直而,幾個山頭,遍野望去,一塊塊的墓碑,樹立着,顯得無比的莊嚴和肅穆。就連安娜這個平日裏總是嬉鬧的人此刻也都安靜了下來。
公墓里,總是透出一種沉重的味道。每個人手中都捧着一簇鮮花。董婉還細心的準備了一些果品。
轉過前面的兩座山頭,在山腰之間,這裏,就是聶振邦親人的安息之地。
走到墓碑的前面,看着墓磣那一張已經被泥土弄髒了的照片,這還是從家裏的廢墟之中翻出來的。依稀之間,還可以看到聶振邦母親年輕時候的模樣,眉清目秀。眼睛很大,卻顯得明亮清澈,照片是半身像,斜側位置站着照的,兩條麻花巔子,垂在兩肩。頭頂,戴着一頂軍帽。嘴角含笑。
這種姿勢,似乎是那個時代的人最常見的一種照相方式。這已經是唯一找到的一張照片了。
站在墓碑前面,聶振邦噗通一聲,已經跪了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了:「媽。姥姥、姥爺!我來晚了!對不起!膝子不孝,孫膝不孝。來看你們看晚了。」
說着,聶振邦卻是將自己脖子的龍佩取了下來,這是聶振多從小到大最重視和珍貴的一件物品了。雖然,這個時候,龍佩對於聶振邦來說,象徵意義已經沒有了。就剩下價值了。可是,卻還是被聶振邦懸掛在脖子。
此刻,聶振邦卻是將龍佩恭敬的放在了墓碑的前面,抽泣道:「媽。媽媽,您看到了麼?這是爸爸給您的玉佩,我已經找到爸爸了。我也問過他了,他並沒有拋棄您,他沒有拋棄我們母子,在您走了之後不到一個月,他去了燕北找您。可惜,卻是再也找不到我們了。媽,這一下,您可以安息了麼?」
旁邊,董婉、安娜和李麗雪卻是都站在了聶振邦的身後。默默無語,安娜正準備說話,卻是被董婉拉住了,這個事情,必須要讓聶振邦發泄一下,這個男人,背負的東西太多,太沉重了。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在自己最親的親人面前,才會有一個徹底的展露。
「媽,膝子如今也走入仕途了。膝子卻是永遠都記得您的教誨,堂堂正正做人,本本分分做事。為人民服務工我會記住的,我會永遠記住的。媽。請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聶振邦低聲的,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真的在和人談話一樣。
等到聶振邦全部都說完之後,在董婉的帶領下,三女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的跪了下來。
董婉也低聲道:「姥姥,姥爺,婆婆。我們也來看你們了。」
這麼說,董婉已經是把自己當成了聶家的媳婦毛旁邊,李麗雪也跟着重複了一遍。只有楊安娜,此離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董婉的眼神之下,也是跟着複述了一遍。
這時候,聶振邦也低聲道:「媽,你看見了麼?膝子今天帶着女朋回來看您來了。」:汗,一天五票。有些無語了。吼一句,兄弟姐妹們,月票可以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