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對她低眉順眼的啊?
這麼年輕就混到了正五品,錦衣衛那地兒又富得流油,比起他們這樣的京官,也不知道強多少倍。到時候,女兒可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錢氏越琢磨越覺得這門親妙得很,自己兩個女兒嫁得好,她面兒上也有光,連帶着丈夫和兒子都受益良多。
對面侍郎夫人眼見着錢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心裏也是暗暗驚訝,這個做伯母的倒是好雅量,倒真的是為侄女着想!
正想着,花廳的珠簾就被丫頭挑開,走進來兩個身量一般高矮的姑娘來,俱都插金戴銀,妝扮地花團錦簇的。
兩個姑娘見了侍郎夫人,粉面上都帶了幾分嬌羞,齊齊行過禮問過好,方才在錢氏下首坐了。
侍郎夫人打量了幾眼,慢慢地笑了,「不知道哪位是侄小姐?」
錢氏正想得高興,冷不防侍郎夫人問她這個,不由詫異:這侍郎夫人好端端地扯到那賤蹄子身上做什麼?
面色一僵,聲音里就帶了一絲冰冷,「我們家這位侄小姐架子可是大得很,昨兒半夜才從外頭回來,這會子怕是正睡着呢。」
反正一提蔣詩韻,錢氏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恨不得在外人面前使勁兒地敗壞蔣詩韻的名聲,讓她嫁不出去才好!
蔣詩語見錢氏面色不虞,自然也沒好氣,當着侍郎夫人的面兒,就怒氣沖沖地罵蔣詩韻,「夫人快別提我這堂姐了,才來我們家沒幾天,差點兒把我家鬧了個底朝天!」
侍郎夫人聽得一頭霧水,她是來給蔣詩韻提親的,怎麼錢氏母女兩個都對着蔣詩韻來了?
好歹也都是大戶人家出身,錢氏和她那女兒,也有點兒太不像話了吧?
不管人家蔣詩韻那丫頭如何,既然她來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什麼話也不能當着她說吧?
都是一家子的,堂姐妹之間這個樣子,不怕傳出去名聲不好?
侍郎夫人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連帶着語氣也冷冰冰的,只不過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臉上的笑容雖然淡淡的,但絲毫不缺禮數。
她放下茶盞,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含笑淡淡看着錢氏,「既然侄小姐還沒起來,那貴府二夫人該起了吧?」
錢氏正想着怎麼着把蔣詩韻說得不堪才好,猛一聽侍郎夫人又提起王氏來,心裏不覺就躥上來一把火:好端端地提個親,怎麼一會兒問起蔣詩韻那賤蹄子,一會兒又說起王氏來?
給她女兒提個親,關那母女兩個何事?
「弟妹起沒起我倒是不知道,她又用不着給我這個做大嫂的晨昏定省,這會子就算是正睡着我也說不出什麼來!」
錢氏有些不耐煩了,冷淡地回了一句。
這兩天太忙了,放假了比上班還忙,應酬太多,整天都不能着急家。親們諒解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