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老關注劉某人的原因。
現在的黔州省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一切得益於徐公子的一連串動作,真正的高層何嘗不知,徐甲那一切手段來自哪裏,誰都知道劉某人和徐甲的兄弟般的情意,這個只有羨慕,卻是學不來。
眼看換屆臨近,徐甲上位省委書記已成定局,許傳承可是從來沒有過省委書記經歷的,這個已經比出了高低,一個官員能不能坐在省委書記位子上,能不能坐穩,能不能有所作為,這些都是衡量一個官員能力的標尺。
華夏官場,省委書記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就連省長都要略遜一籌,當然,陶皖國那位省長例外,劉楓知道,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得罪人了,幫着徐甲也就意味着打壓他的對手。
這個毋庸置疑,不過劉楓並不後悔,為兄弟助威這個就是他的一種人生理念,他堅信一點,一個不能重情重義的人,也不可能去深愛自己的家園,深愛自己的祖國,深愛自己的民眾。
這幾年劉楓所做的,讓無數人艷羨,他推舉起來的又何止徐公子一人:「您老過獎,我充其量也就是命好,有點小聰明,加之朋友們助力,這才有今天,沒有這些條件,我恐怕還是燕京黨校的客座教授,根本就不會走到現在。」
說這些,劉楓不是客氣,而是在解脫自己,先聲明自己是因為朋友關係才幫忙的,之前和許家沒有一分錢的過碼,這個怨不得我了,別看面前的老人看似無害,實際上蘊藏的殺傷力絕對不是他劉某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許老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一個好漢三個幫,難得有這樣清醒的認知,任何人的成功,都離不開臂助,傳承,聽明白了嗎。」
「是,我聽明白了。」許傳承像是受教的小學生,規規矩矩的回答,「瓊瑤省之所以沒有找到一條發展的道路,就是太過剛愎自用,沒有博採眾長,才會導致那裏的遠期規劃一次次淪為笑柄。」
許老嘆口氣:「知道就好,朝聞道夕死可矣,雖然領悟的有點晚,總算比沒有一點清醒要強,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長處,當年的紅色隊伍,哪一個不是年輕人。
記得當年最年輕的軍團長尋淮洲,15歲投筆從戎,16歲入黨,18歲擔任師長,21歲就是軍團長了,堪稱現代驃騎將軍,那是一個傳奇,只可惜天妒英才,犧牲的時候還不到二十三歲。」
「是,您老教訓的是。」許傳承唯唯諾諾,「想起來還真是慚愧,如果不是《gdp論英雄不能自我閹割》,我還在為自己的房地產經濟沾沾自喜,根本沒有一絲的覺悟。」
許老深邃的目光看向天邊的白云:「瓊瑤省是我們許家的根,不管許家將來如何,一定要對得起父老鄉親,許家之所以成為今天的許家,是無數的老表幫扶的結果。
老頭子一路走來,多少戰友成為了烈士,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當初戰友們的幫助,老頭子也許早就成為白骨,嘿嘿,許家如果沒有這個認識,早晚是要被老表們唾棄的,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許傳承登時頭上冒汗,不錯,沒有了根基的許家,什麼也不是,許家之所以成為許家,就是因為有瓊瑤省這個最堅實的根基。
沒有這個,許家也許在紅色年代,許老被打倒那時候就已經一蹶不振,哪裏還有他許傳承上位省長的好事,越是傳承曰久的世家,就越需要一個根,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需要發達的根系一樣,根繁才能葉茂。
「謝謝劉教授。」
許傳承居然站起身,端端正正的給劉楓敬一個軍禮,劉楓大驚,趕緊站起身還禮,口中連聲說:「許主任您這不是折煞小的麼,千萬使不得、使不得。」
許老擺擺手:「小劉教授不用和他客氣,他這是替瓊瑤省的老百姓禮敬,這是應該的,嘿,小劉教授,我們許家是不是有點太過鄉土味,把瓊瑤省視為自己的禁臠,似乎很過份吶。」
「不是這樣的。」劉楓正色道,「古人尚且知道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何況我們現代人,如果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家鄉當成自己的家,把這個大家像是建設自己家園一樣傾心打造,想必整個華夏會更加美好。」
許老爺子笑了,滿是滄桑的臉上,笑得那樣開心,就像是一個開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