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日子裏面隨手下的幾盤聊以解悶的閒棋輸贏只是午後一場風輕雲淡的細雨,留不下什麼痕跡
「很糾結啊」沈旭之仔細看着,心裏快的盤算起來無數的變化,盞茶之後才說道
劉哲宇拍了拍執黑在冥思苦想的棋手的後背,示意他起來棋手站起身,因為用腦過度,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旋即手指輕點石桌,穩住身形亮如白晝的火光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棋手面無表情,稍後,沒有因為棋敗而沮喪,只有一絲輕鬆的情緒一閃而過,黑衣棋手向劉哲宇微一躬身,便站在劉哲宇身子側後
「去試試?」劉哲宇指着棋盤,朗聲笑道
「為什麼?」沈旭之有些奇怪,敏感的心沒有覺察到危險,心裏想到的卻是傳說中那爛柯局有些害怕,生怕一局棋後,千年已過,羊皮袍子都早已老去那時候自己真的便孤苦伶仃,煢煢孑立形影相弔了戀戀不捨的摸着懷裏羊皮袍子的頭,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的夠嗆
劉哲宇皺了皺眉,似乎沒有想到沈旭之會這麼問看着沈旭之,眼神深邃而充滿威壓,似乎要看明白眼前這少年究竟在想什麼
沈旭之很輕鬆的笑了笑,回應着劉哲宇便接着看秤上的黑子,想到勝負,少年郎似乎也有些為難
「你想要什麼?」劉哲宇對大祭司的話深信不疑,知道眼前的少年能幫助自己解開這局但如此局面,這少年只是說很糾結,棋力強嗎?這種一邊倒的局面還只是糾結?一瞬間劉哲宇看着那少年,似乎對以往信奉若神的大祭司的話產生了一絲的動搖
但這些年來,大祭司一貫正確的行事給了劉哲宇無窮無盡的信心,旋即便又恢復了信心
「這一局算是我送你至於報酬的事兒以後再說摺扇你都送我了,就當我還你人情好了」沈旭之看完殘局,心中有了定數這種順水人情,還是先做到地道一些比較好何況今天晚上自己怎麼說也是擅闖民宅,要是當官的就麻煩了看着園子非富即貴,這老頭見了自己熟悉的不得了的樣子,還是幫個小忙,然後就回
心中有了主意,沈旭之便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捻起一枚黑子,看了劉哲宇一眼,問道:「是該黑子走」
居然連誰走都不知道?這要是佈局的時候,要是棋力高,差個一步兩步也就那麼回事兒了如今正是廝殺至酣的中局,何況黑棋已經被殺的抱頭鼠竄,一隻腳已經踏在懸崖外……
「該白子走」劉哲宇不忍心再看下去
「哦,那多少還有些麻煩」沈旭之拍了拍羊皮袍子的頭,示意小狐狸安靜一些,羊皮袍子卻使勁抱着那把摺扇不肯稍松沈旭之輕輕打了一個正在淘氣的羊皮袍子的屁股,告訴小白狐狸別搗亂,嘴裏說道:「這位先生,請先」
對面的弈者撇了撇嘴,嘲諷道:「那倒要請教小國手神仙手段了」
「客氣客氣請教怎麼敢當,復盤的時候我把諸般變化擺出來,咱們一同參詳」沈旭之憨厚的客套着,做出一副你要請教,我便教你園子裏眾人被沈旭之一句話嘲諷的全都變了摸樣軍方老者怒極而笑,看着劉哲宇,恨恨道:「你們天樞院這是作數的」
劉哲宇破罐子破摔,左右也是一敗,你們樞密院這事兒本就做的不夠地道,小小諷刺兩句,便變了臉皮?
「當然,我天樞院從來都是言出必行」說完斜着眼睛看着軍中老者,一臉不忿
沈旭之對面的弈者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沈旭之居然會這麼說,愣了一愣,看着沈旭之,說道:「年輕人,囂張跋扈,我就替你老師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沈旭之笑道:「我就是說了句實話怎麼都這麼不願意聽?」
對面的弈者不願在和沈旭之逞口舌之利,而是狠狠的瞪了沈旭之一眼,拿起一枚白子,啪的一聲,拍在棋盤上方寸之間,黑棋的大龍被這枚白子一打,頓時四分五裂,眼看便要被整條屠殺即便是跑,也只能跑出一個尾巴,此局眼看大勢已定
沈旭之捻起一枚黑子,隨着那枚白子落下便點在白棋一處斷點上,似乎在緊緊相逼,不肯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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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院子裡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