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精銳本身就是一種優勢。」
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忽然答道:「問題就在於這裏,帝國的兵力雖然很多,面對的日軍卻才是真正具備優勢的一方,我們此前總是過低的估計了他們,又過高的估計了我們。至於時間,我想日軍現在可能會有這樣的考慮,那就是既然已經拖延到了今天,不妨等海戰結束之後再說吧。如果日本海軍繼續獲勝,這場會戰就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如果日本海軍失敗了,他們就會拼死發動最後決戰。所以……我猜想時間還是有的,但也不會太多。」
宋彪倒是覺得庫羅帕特金總司令的猜想是很正確的,戰爭就像是向天空拋出去一枚金幣,在它墜落之前,誰也不知道它落地時的正反。
如果他是大山岩,他也會寧可在海戰結束之後再實施決戰,不論海戰勝負,實際上都可以對陸軍構成好的作用。海軍勝則乘機殲滅士氣低落的對手,海軍敗則奮勇而上,為日本國運犧牲一切,憤死一搏。
想到這裏,宋彪就很明確的和庫羅帕特金總司令提議道:「給我八個團的兵力,我自己再配備四個團,有這些就足夠了,但前線三個集團軍的後撤防線必須提前修建,並且儘可能的讓三個集團軍在決戰之前輪流後撤防線。讓日軍將進攻縱深拉開,逼迫他們用較少的兵力進攻更遠的目標。」
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很是猶豫。他知道後撤是戰勝對手的最佳選擇,但在俄國國內的那些官僚們卻絕非是這樣想的,一旦他選擇後撤,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會爆發出來。
他倒是很想賭一賭運氣,說不定不用後撤也能獲勝。
短暫的思索片刻後,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和宋彪問道:「如果我們用更多的優勢兵力作為預備力量,並且依靠傳統的優勢擊敗對手,你認為這種可能性有多少?」
宋彪簡單的答道:「幾乎沒有。俄軍現在的士氣簡直比黑溝台會戰之前還要糟糕,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如何打一場正面的大決戰,克勞塞維茨說過。曲線的攻擊通常會要比直線攻擊更為有效。如果能用少量兵力取得勝利,那就絕對不要用多量的兵力,因為兵力增加的越多,不可控的因素就越多。」
庫羅帕特金忽然很高明的解答道:「這個德國人總是說的非常正確,只是戰爭有時候不受我們的約束。不能讓我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部署,特別是在沙俄帝國。」
宋彪顯得很無奈,考慮片刻才道:「那就將所有的榮譽和信用都拿出來賭一次吧,總比被擊敗之後,讓別人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您的身上要好得多。對於這樣的問題,我確實無能力提供其他的提議。身為軍人,我們有義務保衛國家和民族,不惜一切手段和代價去戰勝對手。僅此而已。」
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顯得很是讚賞的點着頭,道:「雖然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權衡這些問題。並且和陛下做出更為詳細的解釋,但在此之前,我想你可以先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我會簽署正式的命令,授權你組建新的滿洲步兵師,以一個師的指揮權限組織十到十二個團,悄無聲息的訓練。並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發揮出最迅猛的價值。」
這樣的結果似乎已經是很不錯了。
宋彪只能點頭同意。
兩人一起返回司令部,回到作戰參謀室,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就簽署了這一命令,將西伯利亞第4、5、7步兵團,塞烏丁斯克第1、2步兵團,並從第二集團軍、第五集團軍中抽調多個騎兵連、炮兵連組建成滿洲第1騎兵旅和滿洲第1炮兵團。
宋彪的計劃是以五個步兵團為主力,配屬兩個騎兵團、一個炮兵團、兩個運輸團和兩個工兵團,以四到五萬的精銳兵力突襲日軍的空隙。
庫羅帕特金總司令的此次調遣中特別給宋彪派了一些最為熟悉的部隊,西伯利亞第4、5、7步兵團實際上就是西伯利亞第二步兵師,塞烏丁斯克的兩個步兵團和宋彪在黑溝台會戰中也是多次合作。
滿洲第1騎兵旅都是從庫班哥薩克騎軍中抽調,只有滿洲第1炮兵團是從第五集團軍抽調,選出來的都是資深建制的精銳炮兵連。
拿到這一命令的時候,宋彪正好遇到緊急趕回來的馬德尼道夫,此時的馬德尼道夫剛晉升為步兵少將,可以說是正式踏入了沙俄帝國高級將領的行列。
兩人短暫的會談了片刻,馬德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