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發梢微黃的瘦削男子,其旁一個中年男人撇撇嘴,對瘦削男子之言嗤之以鼻。「就憑你?做夢吧!煉精境的高手都傷在那小子的手下,若換了你,只他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崇威,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小子這些日子想必過得不怎麼如意吧,眼下他的處境可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錦衣漢子聽說,撇撇嘴,道:「魚老頭,這你可就說錯了,距離當初事發,至今已過有數月,那長青大陸上衝着獎賞而去的一些亡命之徒,別說找着人,連個影兒都沒看見,就好似那小子憑空消失了一般。」
聽罷大漢之言,花甲老者皺皺眉頭,默不作聲。
漢子見狀,詭異一笑,將那身形又挪,整個身子正對着嬌俏女子,露出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道:「還是師父說得好,那小子身為丹脈老祖高徒,又怎會沒有幾分手段,不說旁的,這易容之術想必難不倒他。若換個相貌,耐下性子往人海中一紮,對未修煉出神識的一般修士而言,豈不是與他走個對面都認不得,嘖,嘖,可真是海闊由魚躍,天高任鳥飛咯。」
「崇威師叔,你……你還沒說他……他的姓名哩?」
錦衣漢子話音才落,他正對面一直安然傾聽的嬌俏女子卻滿臉緋紅的出聲問了一句。
「嘿嘿……」錦衣漢子不懷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一遍。最終,目光停留在她因情緒激動而急劇起伏以致隱隱約約透出些許翠色的抹胸上。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錦衣漢子目泛精光,緊緊逼視着嬌俏女子,待將她唬的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低下臻首,卻才嘿嘿一笑道:「他呀,他姓郎名飛,如威叔叔一般勇猛,生的是膀大腰圓堪開山,虎目鑿齒鬼神寒。食量驚天,一餐可吞一頭牛,能撼山鎮岳,一聲大吼抖三抖。茹妮子,你若想認識他,只需記住威叔叔這番雄姿,定然錯不了。」
「噗……」漢子吹牛皮時,有那傳盞的好心人正將茶遞給郎飛,這小子才飲一口,猛聽得漢子之言,愣將倒入口中的茶水,十分噴出八分來,澆得那篝火呲呲作響。
「小子,莫不是你有什麼意見?」聽得身後響動,那錦衣漢子突然轉過頭,一臉不滿的看着郎飛,觀那架勢,只等郎飛出言不遜,他卻好動手給這黃臉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郎飛聳聳肩,深望漢子兩眼,終究沒有出聲。
錦衣漢子以為郎飛服軟,冷冷瞪了他一眼,撇過頭,又去和那嬌俏女子吹噓。
值此時,眾散修多在議論漢子所說,趁此時機,郎飛肚中壞水又起,瞥眼見漢子舍了兩瓣肥嘟嘟的屁股衝着他,這小混蛋邪邪一笑,卻弄起手法,默念咒語,以控火術引了一簇篝火往那錦衣漢子股間射出。
漢子本在挑逗羞了個大紅臉的嬌俏女子,話才說一半,突地住了聲,皺起眉來,鼻頭聳動,抽着鼻涕嗅來嗅去。左一鼻,右一鼻,最後側轉頭顱,向着後背一瞧,呀!卻見分外通明,眼角余光中有一簇小火苗,正在那不緊不慢的烤的華服嗶嚕作響。
「哎吆……」漢子大叫一聲,霎時慌了神,站起身來,絲毫沒有風度的左一撲騰又一划拉,試圖將那屁股蛋上的火焰拍熄。
郎飛哪能讓他如願,這小子不動神色,暗暗調動火焰,躲避着漢子的拍打。少時,拍打無果,許是火苗燒透中衣,錦衣漢子吃痛,怪叫一聲,再不拿手去拍,卻將身一轉,朝着不遠處的清湖奔去。
及至灘涂,漢子急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小混蛋忍住笑,知道漢子所掐乃是引水訣,他卻不動神色,暗暗捏起一枚卵石,舒開袖子,偷偷的對準漢子小腿,屈指一彈。
一來夜色下難以辨識,二來漢子注意力都在眼前,哪曾注意背後聲響。但覺左小腿一疼,吃痛之下立勢不穩,腳下一滑,跐溜一聲,整個人撲得一下跌入水中。
那錦衣漢子被水一激,打了個愣。少頃,一個撲騰跳上岸來,抖摟着濕漉漉的衣衫甩來甩去,及轉身,猶自保持着錯愕神情的眾人登時傳出一陣鬨笑,卻說錦衣大漢落水時機剛好,那火頭恰將其屁股後面燒出兩個窟窿,左一個白花花、光潔溜溜,右一個倒露出一圈比炭黑肉,竟是好大一塊黑痣。
聽到眾人鬨笑,那大漢臉色驟變,將手向着後屁股一抹,
第三百一十八章偏有那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