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將其帶到一旁,然後反身回到方虎跟前,淡然道:「動手吧。」
「嘿,看拳。」方虎雙掌一錯,左手捏拳直襲郎飛眉眼,同時其右手悄悄摸出一枚鋼釘,暗待時機。
這方虎雖然長得一副愣頭青的德行,可實際上頗有幾分心機。眼下如此行事他也是有着一番考慮的。方清雲奈何郎飛不得,可他若是能將其挫敗,那麼二長老定會高看他一眼。
「這方家到底是怎麼了?」郎飛在此只是住了一日,便感覺這個修仙世家的氣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郎飛不知,引起他不解的真正原因乃是這方家時局。雖然在外看來一切太平,其實方家早已風雨飄搖。
自從攀上雷帝山,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心思便活絡起來,二人沆瀣一氣,暗地裏小動作不斷,鐵了心的要另立山頭。
三長老老奸巨滑,對方家時局一直持觀望態度,恪守中立互不相幫。
面對大長老和二長老,一個煉精後期,一個煉精中期的實力。而家主方震一方,卻只有四長老支持。若不是因方震與陣脈雲羽上人有親,大長老與二長老怕不是早已明目張胆的分裂出去。
「與虎爺對陣還敢走神,小子,躺下吧。」眼見郎飛一副神遊物外的表情,方清虎拳上之力又加三分,憋足了勁照着郎飛額頭砸去。
自從郎飛凝練出神識以來,他的反應速度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心中有所困擾,可手上卻也不慢。頭一偏,毫釐之間讓過直拳,接着右臂向上一探,順勢鎖住方虎的左腕。
「嗯?」方虎微微用力一抽,左臂卻紋絲未動。轉眼見到郎飛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眼神一縮,右手一動,將那早就藏於掌心的鋼釘屈指彈出。
此刻二人相距不足一個身位,鋼釘自右射出,直貫郎飛頸間主脈。
「哼。」郎飛其實早就注意到方虎的小動作,餘光瞥到鋼釘襲來,他不慌不忙的將頭微微一傾,唇齒輕啟,間不容髮之際將鋼釘一下叼在嘴裏。
「你!」見及此幕方清虎心頭大駭,左手掙扎不出,只得右手捏拳,直朝郎飛胸口捶去。
缽盂般大小的拳頭襲來,眼見及胸,郎飛冷哼一聲,將頭微低,舌尖輕含一縷真氣,倏忽間,將鋼釘疾吐而出。
「啊。」半空中爆開一團血花,方虎的右手瞬間染紅,鮮血順着手腕緩緩淌下。
至此,眼見方清虎臉上五官已痛苦的扭做一團,郎飛卻仍不肯繞,左手揮散擋在身前的水幕,右臂一扭,竟將方清虎左腕擰做麻繩一般,然後左手變拳,猛力砸下。
「啊!」雙重痛感襲來,方清虎額上冷汗直冒,一雙眼宛若迸出,嘴唇微微開闔。半天后只傳出一陣「嗬嗬」的呻吟之聲,最後身子一軟,萎頓在地。
眼見方虎暈厥在地,郎飛鬆開手,淡然道:「自取其辱。」
「啪,啪,啪……公子好棒。」綠萼小手連拍,桃花目彎做新月狀,望着郎飛的背影異彩連連。
聞得讚嘆,郎飛心中微喜,正想轉身時卻突然聽到方清雲低沉的喝問:「怎麼?郎師弟,傷了我方家子弟就想一走了之?」
郎飛皺皺眉,道:「那不知方清雲師兄有何見教?」
「哼,自然是要為其報仇,討還我方氏顏面。」
「哈哈哈,好心計,好心計。」郎飛哈哈一笑,低頭掃了方虎一眼,沉聲道:「方清雲,小爺還真是佩服你的心機。昨日方家主曾禁止你我相鬥,剛才你若是故意招惹與我,方家主便有藉口推脫大長老求親之事。而眼下,待我傷了方清虎,你再以為方家挽回顏面做藉口出手,就算被方家主知曉,他勢必也不能多說什麼。此計妙啊,實在是妙啊。」
聽得郎飛所言,方清雲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否認:「不錯,郎飛師弟,一切皆如你所言。而今你大可以退卻,將此事告知家主。」
郎飛聞言,對方清雲的忌憚更添三分,這大長老的得意孫兒不但修為高,心機深,連人的心理也洞徹入微。他知郎飛少年得意,必是自視孤高之人,又怎會避而不戰,跑去方震那裏訴苦。
「好,好,好!」郎飛連道三個好字,身形一動,掣出冰鯨鋼鋒,冷着臉道:「你我之間多說無益,便於現在繼續昨日未竟的比斗吧。」
「快人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