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許久?」
見老道點點頭,郎飛繼續問道:「那師父你……你可知『他』之身份?」
老道一呆,繼而說道:「身份,他有何身份?便就是師弟的五徒兒,其中還能有何玄虛?」
郎飛臉色一急,雙手在胸前比劃半天,道:「哎呀,不是……徒兒不是說那個,乃是……乃是其性別。」
「啊,嗯?」老道打個愣神,眼泛精光,轉頭道:「因所見不多,為師也未細加打量,更未曾以神識相辨,今聞飛兒所言,莫非……莫非其不是男身?」
郎飛情不自禁的捏捏五指,搖頭苦笑道:「若不是如此,徒兒又怎會心驚至此。」
「哈哈哈哈哈哈」見郎飛窘迫的神情,老道驀然忍俊不禁,長聲大笑起來,再難以保持他哪種老正經的做派,只笑的磕磕巴巴,指着郎飛道:「如此說來,如此說來,我的徒兒……卻把那雲羽子的徒兒輕薄了?唔哈哈哈。」
「師父,師父,你咋還笑的出?想那雲羽子師叔必然在怪罪飛兒,雖是無心之舉,卻也實實在在的佔了人家的便宜。」
郎飛撅着嘴,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笑的前仰後合的老道。
「徒兒,徒兒休慌,只怪那老道裝神弄鬼,偏要將他那寶貝徒弟弄個什么女扮男裝。觀她男身之時都這樣俊俏,想必女身更甚,反正你又未吃虧,理他作甚。」老道士好容易平復下心緒,想起雲羽子弄巧反成拙。嘴角又泛出幾分笑意。
郎飛依舊面色愁苦,道:「可是徒兒仍覺理虧,非但毀了三件寶貝,還輕薄了她,總是有些心中難安,只望可以彌補幾分,以平心中愧疚。」
「這倒難辦了,那老東西眼界高,尋常之物又哪能看上,還不若從方清寒那裏下手。只是為師與之亦不曾多見,難以得知其有何喜好。」
二人盡皆無語,一時間大眼瞪小眼起來。
良久,郎飛驀然一喜,眉開眼笑的大叫道:「有了,有了。」
老道眉頭一挑,道:「飛兒有何對策?」
郎飛自須彌帶中輕輕捏出一粒丹丸,道:「師父,請看。」
老道眼光一掃,微笑道:「徒兒便可是又想拿這駐顏丹討好?」
郎飛嘿嘿一笑,將他以前在經藏閣曾碰到方清寒的事述說一遍。想她曾在放置駐顏丹秘方的書架旁感嘆許久,如此只是過了半年,料她仍會對其掛懷。
「徒兒有了決斷即好,為師就不與你同去了,你只需去那天陣峰,尋陣碧子,便會問得去雲羽峰的路。」老道輕捋鬍鬚,舉臂抖手,示意郎飛自去雲羽峰。
郎飛點點頭,站起身形,拽開步便要離去,剛走幾步,這小子突然回過頭來道:「師父稍待打坐,飛兒險些忘了,今還有一事求教。」
老道緩緩睜開眼,溫聲道:「飛兒還有何事?」
鬼小子嘴角邪邪一笑,彈出手掌道:「這個,飛兒的獎勵到手了,師父曾應承予雪婭的寶貝還未見蹤影咧?」
老道一愣,轉眼臉上掛了一幅氣呼呼的表情。罵道:「你這死不吃虧的混小子,無事便來摳唆為師的寶貝,非要將為師的老底淘干不可?」
郎飛換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幾步走到老道跟前,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師父怎如此編排飛兒,左右看飛兒也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又怎做得敗家的事?師父所言,讓飛兒痛心之極。」
老道只覺一股寒意直衝頂門,雞皮疙瘩起了一聲,慌忙打斷郎飛,將虛空鐲摘下,抬手一抖,將那一堆器物丟出,叮呤噹啷的掉了一地。
「喏,為師家底全在此處了,任你挑揀便是。」
郎飛望着那一地狼藉,眼中射出幽幽的目光,果真幾步走近,蹲在地上抬手就去翻撿。
「……」
半晌過後,這小子站起身形,皺着眉頭道:「師父,怎都是些法器?還全是些邊角貨,更無一精品。」
「哼,你這小鬼頭,自遇見你以來,為師的寶貝,毀的毀,送的送,如今只剩下這些拿不出手的玩意兒,囊中已幾近羞澀,你還有臉嫌為師的東西破?」
郎飛抬手搔搔後腦勺,不好意思的道:「師父,莫怪莫怪,飛兒只是說說而已,但只要是師父給的東西,飛兒都將之珍做寶貝,只是今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