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震得那些離台較近的弟子耳中回音不絕,鼓膜刺痛。
「哦!」玉台側面一聲驚呼,正面的眾弟子紛紛側目,那台上水氣還未消散,他們分辨不出結果,聽那側面之人驚呼,不禁心中大奇。
「嘶」絲絲電蛇在那水汽之中遊走,霧氣漸消,時可見物,眾人舉頭望去,就見那郎飛將鋼鋒抵在黑衣道人胸口,絲絲電花在那箜篌錦弦之上彈跳不休,道人右手顫抖,一臉蒼白之色,漠然的看着郎飛,心中還未回過神來。
「你輸了!」郎飛將鋼鋒收回,看着愣住的黑衣道人輕聲道。
「為何你不受篌音所惑?那電離你尚遠,遠水怎解近渴?」黑衣道人雙眼無神,緩緩的道出心中疑慮。
郎飛慢慢將左手抬起,顫抖着張開手掌,一張符籙映入黑衣老道眼臉,再見那隻蒼白顫抖混無半點血色的雙手,心中恍然大悟,苦笑一聲。「弟子認栽,師叔好手段。」說罷小心翼翼的將那箜篌收起,向守台長老輕言幾句走下台去。
郎飛見他走後,亦向那守台長老點點頭,不待他說話走下玉台分開人流迴轉雪婭身旁,剛站住腳,未及說話,驀然喉頭一甜,腦中一昏,直直向地上倒去。
「公子,公子!」雪婭一把將郎飛扶住,顧不得去擦那嘴角溢出之血,慌忙大喊,兩行晶瑩的眼淚順着兩頰滑下。
朱罡列與雲寒也慌了,兩人來到身旁將其一陣搖晃,卻始終不見其醒來,號了脈象只覺時斷時續,宛若遊絲。二人亦同時大驚,六神無主起來。
「閃開!」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二人慌忙拉着雪婭讓開身形,一道灰影掠過,老道一把扶住郎飛,手上散出一團紅光,一掌印在郎飛後背。
此時那雲羽子與天羽子也趕到一旁默默相待,半晌之後老道抽回手微微一笑。「無甚大礙,只是震傷了五臟,動了肺腑之氣,那口淤血吐出來也就無礙了。」
「那,那公子為何還不醒轉?」雪婭在一旁顫音泣語的問道,俏臉之上早已是哭的梨花帶雨。
老道一臉古怪的望着她,又看看身後郎飛,洒然一笑,不禁笑罵道:「你這小鬼,要裝到何時?叫這眾人一個個為你擔驚受怕。」
老道話音剛落,那邊郎飛嘴角已經划過一絲笑意,眨巴眨巴兩眼,睜開來瞧了眾人一圈。
雪婭見他醒來,一腔悲傷霎時化作委屈,撲身上去便就捉打,一時又淚如雨下,流的郎飛胸前盡濕,這小子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看着身旁之人。
雲寒將心放下,無奈的笑了笑,那呆子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道:「就是個渾人,都說朱爺無賴,能比這小子幾分?賺個吃美人豆腐的美事。呸,呸,呸,不當人子!」
雲羽子與天羽子也同時搖搖頭,這兩人尾隨老道而來,本也是憂心忡忡,轉眼見到這一幕,盡皆哭笑不得。
「還好,還好!」瓮聲瓮氣的一道聲音傳來,眾人轉身看去,這才見那火雲子不知什麼時候也趕到了近前,此時正拿着一塊絲滌輕輕擦拭額頭汗液,見眾人望來老臉一紅,吶吶不語。
那趁機惡作劇的小子將周圍眾人戲弄一番,待心中得意漸消,這才輕輕拍拍雪婭後背,抹掉其臉上淚痕,輕聲細語幾句,將其帶到身後。
「臭小子!還好只是那初階符,若是威力再大幾分怕不是要落個重傷的下場,如此不知輕重怎地?讓一群人為你擔心?」老道雖有幾分惱他借題發揮,但也卻是擔心的緊。
那小子嘿嘿一笑,轉身對周圍長輩作個揖。「二位師叔、師兄,讓你們費心了,小飛已是無礙,切莫掛念。」
「你這小子……」天羽子看他半晌,輕搖了下頭,轉身向雲羽子使個眼色,二人飄然遠去,玄羽老道又對他叮囑幾句也跟着而去。
那火雲子沖他乾笑幾聲,瓮聲道:「師弟你這一倒,可嚇死師兄了,待我回去定要將那徒兒懲治一番讓你消氣。」
那小子打個哈哈,開口道:「師兄啊,懲治便不必了,你若真是有心,便將那箜篌予了小弟可好?」
「啊!」那火雲子宛若被踩了尾巴,同樣打個哈哈。「師弟你說笑了,為兄記起手裏還有件急事,待將其做完再來探望師弟。」說罷不待郎飛答話一溜煙跑的無蹤。
雪婭本還噙着淚珠,看到此幕立刻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