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集體訴訟的動靜越來越大,案子還沒進正式的訴訟程序,卻已經引起了連串的反應。
直到,獄中出了事。
一位被賈西貝宣稱願意為她出庭作證的在押罪犯k,也曾是75號州際公路上被緝獲的「毒販」,在還有20天就可獲減刑出獄的時候,在獄中被人用他自己的牙刷柄捅進頸子,活活捅死。
事件引發大嘩,賈西貝趁勢在媒體上猜測此人的死因。
「我絕不相信獄方所說的牢犯衝突所致。k之所以能獲得減刑,足以證明他在牢中是模範犯人;況且他還有20天就可出獄,最後這20天他一定會拼命避免任何衝突發生的可能,
tang只為能安安全全出獄……所以k的死還是因為他對我的承諾,他答應幫我出庭作證指證警方在75號公路上的執法圈套,所以觸怒了警方,招致了殺身之禍!」
賈西貝在鏡頭前灑下淚來:「還有20天,k就要出獄了。他的妻子還有三個孩子都在眼巴巴盼望着他的歸來,好一家重聚……可是這一天,再也不會到來了。」
媒體立即跟進,查到15年前k也是以與湯燕犀完全相同的方式被捕。同樣是獨自駕車在75號州際公路上,同樣是k被手銬銬在路邊護欄上看不見車內具體情形時,警犬在警員的帶領下發現了車中的微量海洛英粉末。
當年庭審時,檢方出示了大量的證據,指證k是菲力的員工,他替菲力經營健身房,卻是私下裏幫菲力洗錢,並且販賣違禁藥品。在檢方的鼓動之下,庭審的焦點不再是k車內的微量粉末能否足夠證明k有罪,而變成了k是菲力的手下,就必定不乾淨上來……於是最終陪審員判定k有罪,入獄20年。服刑15年後,才終於獲得減刑的機會。
媒體如願揭開舊事,賈西貝滿意微笑。
事情發展至此,已經沒必要上庭了。檢方自然會為了平息質疑,主動來找她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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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賈西貝自己也沒想到,找她見面的是烏瑪,可是見她走進辦公室後,烏瑪卻起身離開了。
隨即內里套間的門一開,走進來一個人來。
賈西貝一看那人,便緊張得從座位上站起來。兩手在桌下悄然攥緊了包帶,拼命壓住顫抖。
那人卻一臉溫煦的笑意,他走到烏瑪的位置上坐下,隔着辦公桌凝視賈西貝嬌俏的容顏。
「奧瑞德律師,是吧?請坐,別這麼拘謹。」
賈西貝坐下來,一張臉已經滿是蒼白:「楚檢察長,沒想到是您。我是來跟烏瑪檢察官談案子。」
來人正是楚喬。
楚喬依舊溫煦的笑:「奧瑞德律師,別緊張。我是州檢察長,那就是烏瑪的老闆,她的事我一樣可以過問。」
雖然這中間隔了太多層,烏瑪的級別遠遠不夠叫檢察長親自來指導案件。
賈西貝緊張得說不出話。
楚喬微微一笑:「都是做律師的,你在做什麼,我們所有檢察官都看得很清楚。不得不說,你很聰明。」
「只是我要提醒你,想碰任何案子之前最好先給自己留下後路。」他的手指在報紙上輕輕點了點:「不用我提醒你吧,這件15年前的舊案,當時的主控就是我。除非,你選這個案子就是想把矛頭直接指向我。」
賈西貝一驚,忙又起身:「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是您,我怎麼都不會選這個……」
楚喬勾了勾唇:「坐下,我都說了沒必要這麼緊張。15年前的舊事了,15年前你還沒來m國呢,怎麼會知道。」
賈西貝又坐回去,早已是面無血色。
楚喬凝視着她,淺淺微笑:「不過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畢竟你是為了幫燕犀。身為律師,本來就應該為了維護當事人的利益,用盡所有辦法。你這麼做沒錯,是個好律師。」
賈西貝初來時的得意全都不見,她此時甚至只能聽着楚喬說,自己一個字都不敢接。
「你們都想錯了」楚喬依舊笑得如溫柔,如微風拂面:「燕犀也即將成為我的兒子,其實我跟你的心情一樣,都想護着他,都不願意他栽在這件事上了。」---題外話---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