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伸手,去抓他在睡袍里游弋的大掌,紅唇剛剛張開,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男人渾厚的舌就探了進來,溫柔而霸道的撬開她貝齒,卷着濃郁而炙熱的男性氣息闖進她口腔:
「鴿子,已經三個月了,我輕一點,沒有關係的。」
他隱忍這麼久,一天天數着日子,謹記着醫生的叮囑,三個月前不能做.愛,但三個月後,是可以的。
今晚,又是白鴿的生日,還是他向她求婚的日子,這麼重要的日子,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可是……」
白鴿的理智一寸寸地剝離大腦,意識被他炙熱的氣息和吻佔據,她身子似被點了一把火,他的手所到之處,那火焰,便寸寸蔓延。
室內的溫度,因為那個吻而節節攀升。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江博才離開她的唇,將她從懷裏拉出來,眸光灼熱地凝着她,沙啞的問:
「鴿子,可以嗎?」
白鴿喘着氣,小臉燙得要燒起來,眼眸一對上他炙熱的眸,立即又垂了眼瞼,低低地說:
「我怕傷到寶寶。」
江博眸色一亮,她這話,就是答應了,在她反悔之前,他低下頭,再一次吻住那兩片嬌艷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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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郊區別墅
二樓書房裏,墨晉修坐在高級轉椅里,骨節分明的左手指間夾着一根煙,裊繞煙霧朦朧了他英俊的五官,墨玉的眸子裏,深邃似潭。
他右手握着鼠標,狹長的眸凝着液晶屏幕,吸了一口煙,將煙灰彈掉,握着鼠標的右手才點開郵箱,裏面,那封郵件是幾個月前發送出去的。
郵件里,是幾張戴維和女人的相片,看到相片,他眉峰輕輕蹙起,想不起來自己為何發這樣的相片。
但今晚,他卻想再發一段錄音給這個郵箱的主人。
煙被他摁滅在一旁的煙灰缸里,掏出手機,打開錄音,裏面,是那天楚歡和林筱的對話,當時怎麼手指點到了錄音,後來,他才發現。
明天,林筱就要起程去塞拉利昂了,雖然那個地方很艱苦,她去那裏,日子也不會好過,但是,當他發現這段電話錄音後,他卻又生出了別的念頭。
把錄音發送出去後,他頎長身軀靠進沙發里,撥出一個大洋彼岸的電話號碼。
手機響了幾聲,電話那端傳來一道慈祥的聲音,對方似乎已經等了他許久似的說:
「晉修,你終於給我打這個電話了。」
墨晉修薄唇輕抿了下,從沙發里站起身,緩步走到落地窗前,溢出薄唇的嗓音,低沉中透着堅定:
「教授,我要恢復那幾個月的記憶。」
「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打電話給我的,晉修,你既然打這個電話,那肯定是已經想好了,手術的風險,就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墨晉修眸底一片深不見底的暗,猶如窗外的夜色。
「我知道。」
這類手術,很不成熟。
刪除記憶存在風險和不可預知的傷害,恢復記憶,同樣。
甚至,做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恢復,一般失了記憶的人,要麼永遠想不起來,要麼靠自己努力想起來,通過手術恢復的,極少。
「是為了那個叫楚歡的女子嗎?」
電話那端,威爾斯教授關心的問,他和楚歡,不過是幾面之緣,但對她,卻印象頗深,也很好。
「我只是為了我自己。」
墨晉修投進夜色的眸光收回,可能是郊區太寂靜的緣故,他總覺得,一個人住在這別墅里,有些寂寞,這幾晚,他總是忍不住想,之前那幾個月,他和楚歡是如何相處的。
那女子,是怎樣讓他動了心,生了情的。
越想,他就越是恨不得馬上恢復記憶,一天不恢復記憶,對她,就一直是傷害,他想等自己恢復記憶後,再去找她。
「你想好什麼時候來了嗎?」
「下月初,我這些天手術排得有些多,最快也要等到下月初去了。」
「好,我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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