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怡,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不由得泛起一層憐惜,聲音低沉溫潤地響在車廂里: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相互了解,你完全不用緊張和害怕。」
程景怡正心緒飄飛,冷不防聽見他的話,她心劇烈的顫了一下,轉頭,黑鷹正好轉眸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他眸光深邃堅定,嘴角那抹溫和地笑映在她清弘水眸里,她感覺自己的心房被一片輕柔的羽毛涮過,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輕顫。
他轉過頭,看着前方路況,聲音低低沉沉地暈染在車廂里:
「我是軍.人,一旦結婚,就是一輩子,絕對不會背叛於你。景怡,我對我們的未來很有信心,我希望,你也對我有點信心。」
景怡被他的話觸動,眸子閃了閃,低聲說: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沒有準備好。我們還不夠了解。」
「楚小姐嫁給墨少的時候連面都沒見過,他們現在卻過得很幸福。」
黑鷹打斷她的話,舉例說服她。
程景怡眉心一皺,本能的反駁:
「楚楚和墨晉修不是一開始就幸福美滿的。」
「那是因為他們之前不認識,我們不同,我們已經完全了解了對方,你不必擔心,會像他們最開始的時候一樣。」
黑鷹說那句『完全了解對方』時,轉頭看了眼程景怡,唇角笑得邪魅,分明是在暗示昨晚他們的完全了解。
程景怡在他那邪魅地笑容里想起了昨晚那些激.情畫面,小臉涮地就紅透,狠狠地瞪他一眼,把頭轉向窗外,冷硬地說:
「誰了解你了。」
「哈哈!」
黑鷹見她紅了臉,心情愉悅地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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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從洗手間裏出來時,陸蔓之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謝蔓雪也是一臉的難過,但見陸蔓之生氣,又輕聲安慰:
「陸阿姨,你別生氣,剛才那幾個護士肯定是亂猜的,景淵要是真的喜歡那個叫蘇琳的護士長,他怎麼可能還和我相親呢?」
半個小時前,謝蔓雪來醫院看望蔣擎成,十分鐘前,陸芝蘭想上洗手間,她陪着她一起來。
就在她們進了格子間後,洗手間裏,又進來兩人,之後,謝蔓雪和陸芝蘭聽見了那兩個女人談論的,有關程景淵和蘇琳的事。
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好像她們在程景淵和蘇琳身上裝了監聽器似的。
陸芝蘭連呼吸都帶着怒氣,保養極好的臉上一片陰沉之色,聽見謝蔓雪的話,她深深地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她。
謝蔓雪面上浮起一抹安慰的笑,可眉梢眼角,卻有着無法掩飾的悲傷,那模樣,完全被心愛的男人背叛,卻還為他圓謊的善良姑娘,
加之昨天她因為吳菁菁的事,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陸芝蘭再次被她感動,臉上的怒意散去,神色柔和下來:
「蔓雪,你也別難過,景淵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他既然和你相親,又對你有好感,還表示願意和你相處,那就說明,他對你是喜歡的。一定是蘇琳纏着他不放。」
「我現在就給景淵打電話,倒要問問他,當初怎麼答應我和他舅舅的,蘇琳的父親害死了他外公外婆,他居然還和她糾纏不清。」
陸芝蘭說着掏出手機。
謝蔓雪臉上閃過擔憂,急忙攔下她撥打電話的動作,看着她,焦急地說:
「陸阿姨,您生景淵的氣。就像你說的,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既然知道蘇琳的父親害死了外公外婆,他怎麼可能再和她糾纏不清呢。」
陸芝蘭眼睛眯了眯,問:
「蔓雪,你也相信景淵?」
謝蔓雪重重地點頭,漂亮的臉蛋上又浮起一抹溫婉的笑,看了看這走廊里沒有人來,才輕聲解釋道:
「剛才那兩個護士說的,未必全是真的,據我所知,蘇琳之前一直喜歡一個叫范東的男人,也是這靜安醫院的醫生,但那范東不喜歡她,和她妹妹在一起,再後來,好像離開了a市。」
「然後呢?」
陸芝蘭眉間泛起疑惑,蘇琳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