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站在楚歡面前的江博伸手將她穩穩扶住,關切地話語溫言落在耳畔。
楚歡嚇得心跳漏了一拍,剛站穩,還未抬頭,胳膊就被一道大力抓住,扯進一個熟悉的胸膛里,墨晉修溢出薄唇的聲音染着沉鬱:
「白鴿,你怎麼能突然放開歡歡。」
白鴿無辜的看向她家老大,這不能怪她,是老大的命令啊。
楚歡看向一旁笑意溫潤的江博,心裏暗罵,原來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果然物以類聚,和墨晉修這個陰險的男人交好的人,長得再好看,表面再無害,也是陰險的。
心,黑得像墨一樣!
江博不以為自己做了缺德事,他笑得無比溫潤無害:
「楚小/姐,晉修這麼身強力壯的,讓她抱你上樓比自己走着上樓要輕鬆多了。」
話落,他以眼神示意墨晉修開路!
墨晉修冷冷地睨他一眼,知道剛才他的行為是想試探他對楚歡的在乎程度,他偏不如他意,低頭問靠在自己懷裏的人:
「我扶你?」
「好!」
楚歡連忙點頭,被江博剛才那半帶調侃的話說得小臉有些發熱,自然不想讓墨晉修在這裏抱自己上樓。
幾人到了樓上一間辦公室,墨晉修扶着楚歡走到沙發前坐下,後面,白鴿抱着一個筆記本進來,上面有着對烈梟病房的監控。
「他就是烈梟,當年綁架我妹妹的人。」
江博指着視頻里的中年男子對楚歡說,他剛才的溫潤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眸色暗冷,氣息沉鬱,似乎從剛才那個溫潤爾雅的偏偏公子一瞬間化為地獄撒旦。
連室內的溫度也因他身上擴散出的冷冽氣息而突然下降。
楚歡眉心微蹙了下,輕輕哦了一聲,然後仔細地觀察視頻里的中年男子。
他躺在病*上,氣色虛弱,可能是生病的關係,看不出是做惡多端的壞人,倒像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病人。
過了兩秒,他轉過臉來,看見他眼睛的那一刻,楚歡心裏一震,這個男人的眼神陰鷙,怨毒,狠戾……
她能想到的詞都用在他身上,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那雙眼睛給她的感覺。
難怪他們這麼多年都問不出一句關於那個女孩的事,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存心報復,他眼裏除了滿滿的怨毒和狠戾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怕意,對死亡也沒有任何懼意。
這樣的人,找不到他的弱點,根本無從下手。
縱然是墨晉修這種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博士,也拿他無法。
她看着視頻里的烈梟,江博和墨晉修等人卻是定定地看着她,特別是江博,一向以淡定出名的他此刻心裏竟然有些緊張,在漫長的等待後,他忍不住開口:
「楚小/姐,你能用特殊能力控制烈梟的心智嗎?」
墨晉修眉峰蹙了下,深眸掃過江博,緩緩問:
「你剛才對我用過特殊能力,會不會有影響,要是有影響,就休息一晚,明天再試。」
楚歡抿唇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視頻里的烈梟,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剛才在墨晉修身上用過她的特殊能力的事會不會影響到一會兒的發揮。
因為她從來沒試過接連用在兩個都警惕性極高的人身上,說白了,她是業餘的,並不專業!
想了想,她把目光從視頻上移開,抬眼看了眼墨晉修,又看向一臉期待的江博,謹慎地說:
「我只能控制一般人的心智,像墨晉修這樣的都控制不了,烈梟這人戒備心強,要控制他的心智,讓他聽話我沒有把握,不過,我們可以用另外的方法。」
「什麼方法?」
江博眸色暗了暗,聲音微沉。
墨晉修接過話說出她的想法:
「你是想我們再去跟烈梟談話,然後你通過他的內心活動探出當年的真相?」
楚歡微笑地看向墨晉修,他倒是聰明。
「不錯,若是這個方法行不通,我再試.用意念控制他心智,他剛才轉過臉來的時候,我能從他眼睛裏看出他心裏的想法。」
「好,我現在就去病房審問烈梟。」
103心黑得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