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說過自己會處理,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就來找墨晉修呢?」
楚歡打斷程景淵的話,語氣里滲着隱隱責備,程景淵俊顏微微一白,眸底閃過痛色。
「楚楚,你先別激動,聽我哥解釋清楚嘛,我覺得我哥有一點說得是沒錯的,墨晉修在利用你,剛才你也聽見了他自己承認的,還有,他跟我哥見面為什麼還帶着蘇賤賤,明知那個女人撲過去擋那一拳不過是苦肉計,他不任她倒在地上……」
程景怡上前拉着楚歡,試圖勸說,看到現在,她終於懂了,哥哥之所以這麼關心楚楚,是喜歡上了楚楚。
難怪,那天他說希望蘇媛搶走墨晉修。
「景怡,我不是激動。」
楚歡秀眉緊擰着,看了眼程景淵,彎腰去撿鋪了一地的錢。
程景淵高大的身軀僵在那裏,看着楚歡的眼神深幽晦暗。
一個小時前,他給墨晉修打電話,約他見面,對方並不答應,後來他去醫院找他,他才帶他來這咖啡館。
在這包間裏,他和他談判,用這些錢換楚楚的自由之身,墨晉修冷笑地說他不自量力。
兩人很快地爭吵起來,他說他不該把楚楚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她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姓墨的不以為意,最後還把一皮箱的錢給摔了。
百元大鈔漫天飛舞,鋪了一地。
……
氣氛,沉寂得令人窒息。
除了楚歡一張張拾起鈔票的聲音外,沒有人說話。
程景淵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甚至後悔自己做這些太晚了,應該早一點。
從他回國在高速路上接到狼狽的楚楚時,就不該聽她的,讓她自己處理。
她所謂的自己處理便是一天天的*在墨晉修編織的情網裏,剛才她在門口喊那一聲,語氣里的擔憂是為那個男人。
如果那一拳不是蘇媛擋了,而是墨晉修用身體擋下,那麼此刻,她肯定不會在蹲在這裏撿錢……
痛楚自心底最深處泛起,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蔓延到四肢,連呼吸,都痛。
已經來不及了嗎?
他不甘心。
程景怡一臉為難的看看程景淵,又看看楚歡,她正想開口,程景淵卻突然彎腰,一把抓住楚歡撿錢的那隻手,動作粗魯而惱怒,把她拾起的整疊鈔票扔回了地上,將她一把拉起,怒聲低吼:
「楚楚,這些錢是墨晉修扔掉的,就算撿,不該你撿,我已經給過了,不論他要不要,你都已經欠墨家什麼,你也不必受他威脅,現在就跟我走,以後做回你的楚歡,而不是隨時會被人算計的墨家少奶奶……」
「不要!」
「……」
楚歡激動的掙開他的手,小臉上一片清冷,勇敢迎上程景淵蘊染着風暴的黑眸,一字一句說得堅決:
「程大哥,我謝謝你的一番好意,但我不能接受,這些錢,既然是墨晉修給你扔了的,那就該我一張張撿起來還給你。請你以後不要干涉我的事。」
「楚楚……?」
程景怡驚愕地喊,不忍心看她哥哥那麼難過,可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她哥哥不經楚楚同意就擅自找墨晉修,要替她還錢,這做法錯在先。
程景淵俊臉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垂放在身側緊握的雙手骨節漸漸泛白……
「楚楚,你是不願欠我的人情,還是不願離開墨家?」
他問,聲音沉冷,不得到答案不罷休。
楚歡眸色微變,不願傷他,卻必須傷他:
「程大哥,對不起,除非墨晉修不要我,否則,我不會離開墨家。」
除非墨晉修不要她?
程景淵眸底有什麼東西翻滾,泯滅……噙着痛楚的眸犀利地盯着她,似乎要看進她內心深處。
越看,心越沉!
她眼裏的冷漠和決絕猶如鋒利的刀子扎在他心窩上,心麻木中唯一的認知,是他一廂情願了。
良久,他才淡漠地說:
「看來是我多事了,你去醫院找他吧,這裏不用你幫忙。」
楚歡心驀地一緊。
眸底的冷漠和絕決一瞬間被歉意替代,她忽略鼻端的酸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