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什麼?」
某人不悅地沉了臉,剛才她可不是這樣喊的。
「晉修,你手好像出血了,別再鬧……」
楚歡不得已改口,把姓去掉,喊他名字,自己聽着都彆扭,剛才做得激/烈時,他逼着她那樣喊,不許她連名帶姓。
出於內疚自責的心理,她依了他。
他手上的紗布浸出了血跡,雖不是很多,但刺目的紅,惹得她擰起了眉。
墨晉修似乎並不覺得疼,他鬆開她,淡淡地看了眼手掌上紗布里浸出的血跡,漫不經心地說:
「你之前不是說,讓我把手臂割條口,你好學習護理知識的嗎,現在機會來了。」
「我?」
楚歡秀眉擰得緊了一分,如水的眸子凝着他包着紗布的手掌,她最不會的,就是這種工作了。
許是她皺着小臉,膽怯而猶豫的模樣娛樂了他,他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
「對,不僅是我的手,還有後續工作都交給你,算是你回報之前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次清理工作。」
他這話一出口,楚歡一張小臉瞬間又滾燙得要燒起來,眸光閃爍,不敢與他笑得邪魅的眸對視。
怕她不答應,墨晉修又不緊不慢地重複道:
「表現得好,這次就原諒你。」
楚歡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試圖討價還價:
「你沒說包括……」
他劍眉一挑,狹長幽深的眼眸半眯:
「你想半途而廢?」
半途而廢,怎麼可能,她剛才那麼努力,絕不能半途而廢。
「好吧,我清理就是了。」
楚歡穿好衣服,幫他清理乾淨,才又拿出藥箱,小心翼翼地拆開他手掌上的紗布,傷口在掌心裏,一道長長的口子,觸目驚心。
「這傷是怎麼弄的?」
她抬頭問他,秀眉因為他掌心的口子而緊擰着,心口,有些發緊,這傷口,肯定很痛。
那人只是眉頭輕蹙,至始自終並不喊疼,仿若傷的人不是他。
他甚至都沒看一眼自己的手,墨玉的眸一直凝視着她,見她緊張得手發抖,他眸色深了一分,眸底深處閃過一抹微光,輕聲開口,語氣溫柔,純粹是安撫:
「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只是傷好之前,不能進手術室而已。」
「這傷,不會影響到你拿手術刀吧?」
楚歡越看這傷口,心裏就越擔心,他可是優秀的腦科醫生,這隻手創下過無數的醫學奇蹟,挽救過無數的生命……
「不會,只是皮外傷,又沒傷到筋骨,只要好好的休息幾天就好了,不過,傷好之前,不能碰水。」
啊?
楚歡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外之音,清弘水眸茫然的眨了兩下,對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她驀地明白過來,連連點頭說:
「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直到你傷好為止。你傷的右手,接下來這幾天吃飯不能用筷子,我給你準備勺子。」
「不用!」
某人俊臉一沉,語氣漠然。
說變臉,就變臉。
他要的不是她給準備勺子,他左手也會用筷子,今晚就用左手夾菜吃的。
「哦,你不喜歡用勺子嗎,那,你手上的傷好之前,我餵你吃飯。」
楚歡笑米米地說,她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他突然變臉的原因,這個男人霸道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痒痒,可他幼稚起來的時候,就像小孩子一樣。
還有一點,他,其實很好哄。
她剛才來醫院的時候,一直很忐忑,怕他再趕自己走,不曾想到他會這麼快原諒自己,現在,他原諒了自己,說明,真的好哄。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再敢騙我,你知道後果。」
墨晉修心裏得意地笑了笑,面上傲嬌地端着冷漠的架子,讓這丫頭乖乖聽話的機會絕對不多,她生來就不是那種溫柔的小綿羊。
現在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楚歡燦爛一笑,爽快的說:
「當然,我保證,在你傷好之前,我都會好好的照顧你,絕不食言。」
「那你這幾天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