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此物可以作為證物。」
「你不了解木料,只肉眼看來便能識得其中不同?」閻北城輕哼一聲,毫不留情面的反駁。
京兆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求助的看向了閻墨厲。
閻墨厲面色微沉,皮肉不笑的張口:「皇弟,你只是陪審。」
閻北城輕哼了一聲,道:「皇兄也只是監察而已,京兆尹還是不要總是看皇兄的好,免得讓皇兄個徇私的罪名。」
閻墨厲眸內閃過一抹陰鬱,硬生生接道:「皇弟說的是。」
「不敢不敢。」京兆尹又擦了一把額上的汗,轉過頭來道:「來人,去請個木匠前來辨別。」
「不必了。」京兆尹的話剛剛傳下去,陌上花便抬步上前,先拿了其中一塊木牌在手中。
在京兆尹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陌上花兩手各自捏着木牌一端,略一用力,木牌就斷成兩塊。
而後,她又拿起來另一塊,再次徒手掰斷。
京兆尹已然目瞪口呆。
一指厚的小木牌,成年男子掰斷都是不易,一個弱女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最主要的是,陌上花的表情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仿佛此事於她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閻墨厲面色微沉。
閻北城則是唇角微勾,眸內擔憂之色大大減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家媳婦勝訴而歸的場景。
跪在下首的兩個小廝也看傻了眼。
武儒也是驚訝於陌上花的大力,心中不知怎麼隱隱不安起來。
堂外有眼力好的瞥見這一幕,也驚呼起來,頓時議論紛紛。
武儒雖有些不安,但面上不敢有分毫退讓,立刻叫嚷起來,「你竟當堂毀壞證物!」
說罷,一腳悲憤,「即便你是禹王妃也決不可如此仗勢欺人!真是沒想到,神國竟然是這樣的風氣,看來,我二弟註定是要蒙受不白之冤,含冤而死了。」
堂外圍觀的百姓頓時也指責起來,看陌上花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正在京兆尹滿臉為難猶豫之時,陌上花這才極為從容的將兩個被掰斷的木牌各自拿了一半過來。
「我禹王府的木牌都是梨木所做,梨木所造,兩者雖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可色澤上還是有些許區別的。梨木顏色偏黃。」
頓了頓,她又拿了一塊匕首過來,將那塊武儒那邊拿出的木牌橫切一刀,「這棗木的花紋較多,兩者一對比,便可看出。」
一面說着,一面將秦雅的那塊牌子也橫切一刀,兩塊一起放在了京兆尹面前。
京兆尹拿過來按照陌上花所說細細比對了一番,見果然如此,目中頓時露出驚嘆。
「王妃如何懂得這些?」
「不止這些。」陌上花倏而一笑,又道:「這梨木包漿磨開裏面還有細細的金粉,就算是這令牌做的一般無二,這一點也絕不會做到。」
京兆尹更是驚嘆不已。
陌上花面色淡淡,並無半分驕矜,「王府內宅皆由我打理,我不得不多做些準備,以防止旁人構陷。」
說着,她轉頭看了立於一旁的閻北城一眼。
閻北城微微一笑,一個眉目清秀的生面孔小廝上前,捧着一個托盤過來了。
陌上花上前將托盤上覆蓋的紅布掀開,只見裏面是排放的整整齊齊的木牌銘牌,還有一本冊子。
「這裏邊是一部分王府下人的名牌,大人都可一一對比,這冊子上是所有下人的姓名家世,該有的人都在,唯獨沒有這個什麼劉五。」
冊子內不止有每個下人的家室,還有他們各自的賣身契,因此,這冊子是蓋過官印的,偽造不得。
再加之紙張泛黃,一看便是時日已久,是真的無疑了。
京兆尹斂目一一看過,沒有出聲。
武儒心中「咯噔」一下,眸中露出幾分慌亂。
然而,大腦還未來得及思考,閻北城悠悠的話語便傳了過來。
「京兆尹,偽造證物該當何罪?」
話是對着京兆尹說的,目光卻看向了閻墨厲。
閻墨厲眸底的陰鬱之色已然加重,臉色也稍稍沉了下去,沒有同閻北城鬥嘴的心情也索性閉嘴不言
第2094章 有意維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