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皮衣的異樣英俊的林峰從豪車上下來。他就瞄了一眼皮卡車,然後就露出如臨大敵的鄭重嚴肅之色,右手的甩棍一抖,唰的一下,甩棍就完全的伸了出來。
送葬者車輛所處的位置勉強可以算是個偏僻的十字路口,左邊方向是桂花園爛尾樓大院,已經有我和李夢婷雙雙在守候着他了;前邊路口是謝天來,後面路口是林峰,四個方向僅剩右側的路口是空的,現在屬於圍三缺一的情況。
我和林峰都是煉獄的特訓生,李夢婷也參加過煉獄特訓,謝天來是十年前傲視麗海市的刀手,我們四個人身手都算是佼佼者,就算跟送葬者這種頂級高手還有一絲距離,但是以四敵一,我們勝算還是很大的。
送葬者也明顯還受到了我們四人身手和眼睛裏的殺氣,他第一次露出遲疑的表情,不過很快就作出暫時撤退逃離的決定,只見他一踩油門方向盤一擺,皮卡車就咆哮着一躥而出,像是一頭野獸般朝着右側每人把守的路口狂飆了出去,企圖逃跑。
我皺眉驚呼:「不好,這傢伙要逃!」
就在送葬者開着皮卡車奪路而逃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呼嘯着迎面飛馳而來,轟隆的一聲跟皮卡車來了個頭對頭劇烈對撞,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然後兩輛車車頭幾乎都沒有了,雙雙消停了下來。
我見到這一幕失聲的說:「是屠夫的車,真是不要命了嗎?」
這桂花園爛尾樓有鬼樓之稱,又是臨近郊外,加上是下雨天,所以這裏周圍沒有什麼住宅樓跟行人。我和李夢婷、林峰還有謝天來幾個見屠夫硬生生的開車撞停了皮卡,都吃了一驚,紛紛沖了過去。
凱迪拉克車子的安全氣囊都打開了,屠夫這傢伙竟然沒有受重傷,至少額頭多了處小擦傷,他狠狠一腳就把車門踹開,然後就從廢棄的凱迪拉克里鑽出來,反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跡。
我們幾個見到屠夫沒有大礙都微微鬆了口氣,李夢婷轉頭看了一眼同時損傷很嚴重的皮卡車,駕駛室里似乎沒有動靜,送葬者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掛了還是暈厥了過去,她就說:「那傢伙不知死了沒有?」
「我去檢查下!」
謝天來說着就兩步上前要拉開皮開車的車門,看看送葬者的情況。
我連忙的說鬣狗等下,但是我話音還沒落,謝天來剛剛走到皮卡車門外,就突然起了變數。原本趴在方向盤上的送葬者突然動了,力道十足的一腳蹬在車門上,車門發出一聲轟隆巨響,竟然硬生生的被他一腳踹飛了,重重的撞在謝天來的身上。
「呃!」
謝天來慘哼一聲,被車門砸的跌倒在地,送葬者嗖的一下追上來,抬起穿着五十碼高筒水鞋的大腳,像是踩西瓜一般狠狠的朝着謝天來的腦袋上踩下去。
屠夫估計也沒想到今天的對手彪悍如斯,在謝天來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及時的拔出腰間三菱軍刺,當作暗器般嗖的一下擲了過去,三菱軍刺如同箭矢般直取送葬者喉嚨。
送葬者不得不放棄攻擊謝天來,腦袋一偏,軍刺就從他耳側飛了過去,奪的一聲釘在他身後的皮卡車上。
我和李夢婷、林峰三人此時趁機沖了上去,我和李夢婷一人抓着謝天來一條胳膊,把他往後拖開。
林峰則揮舞着甩棍撲向送葬者,送葬者反手把釘在皮卡車上的三菱軍刺拔出來。他使用了一個蹦刀的技巧,一下子把林峰的甩棍給磕開了,然後軍刺如同毒蛇吐信般嗖的一下扎進了林峰的左肩,疼得林峰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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