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疑,就解釋說:「其實這條街表面只有兩家夜店,但是其實他們最多的收入還是來自於藏匿在天尚街小區裏的一個地下賭場。據說這賭場在廣州賭徒圈子裏都算小有名氣,動輒幾萬幾十萬的豪賭,抽頭能賺不少錢,這也是義門天河堂主朱永雄把胡振平放在這裏鎮場子的原因。」
我好奇的問:「這地下賭場都賭的什麼來的?」
「什麼都賭。」哨牙拿起桌面吃剩的半包酒鬼花生,一邊吃花生一邊說:「廣東人好賭,而且賭錢的方法千奇百怪,這地下賭場鬥雞鬥狗斗蛇都有。不過現在是蟋蟀成蟲的季節,現在那裏基本每天都是鬥蟋蟀,各省各地的老闆們下鄉收購到上好的斗蟋,來到這裏參加豪賭,賭注很瘋狂的。」
大羅這時候瓮聲瓮氣的說:「鬥蟋蟀我們小時候在村里就經常玩,不過都是不入流的蟋蟀,聽我姥爺說蟋蟀青背蟲最厲害,然後到紫背蟲,接着是黃背蟲,然後才是黑背蟲,至於白背蟲那是最差勁的。不過每一種顏色都會有可能產生蟲王,蟲王的話就不好說是哪一種顏色的蟲比較猛了,不過蟲王很難見到的,十年也未必有人捕捉到一隻。」
小羅這傢伙就說:「如果我們能有一隻青背蟋蟀就好了,直接去橫掃義門的那個地下賭場,賺個盆滿缽滿。」
我撇撇嘴說:「如果青背蟋蟀有這麼容易找的話,還輪到你去贏錢,還是別異想天開了。」
秦勇這傢伙性格暴戾,而且辦事喜歡一腔蠻勇,他就說:「我們明天糾集兄弟們,直接踢了胡振平的場子,在天尚街立足得了。」
我搖搖頭說:「我們現在加起來才幾十個人,單單是盤踞在天尚街就已經有上百多人了,而且胡振平還背負這天河堂雙花紅棍的稱號,估計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事情先等兩天。我已經通知了麗海市的謝天來,讓他帶着七匹狼一幫兄弟在這兩天下來廣州,等謝天來他們一到,我們就開始動手。」
我跟哨牙他們聊了一會兒接下來的計劃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我就躺在鐵架床上準備休息,可是這時候手機居然響了起來,我本以為是張晴晴打電話來跟我發脾氣,但是拿起來之後卻發現是唐安寧的手機號碼。
想起來,我跟唐安寧來到這新城市有好些日子了,但是我們都沒有聯繫過呢。我最近挺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面對唐安寧那小妮子了。因為她知道了我跟張晴晴的關係,我本以為我跟她不但做不成戀人,連摯友的關係也無法保留了。
但是,沒想到今晚她卻主動給我打電話聯繫我了。
唐安寧的口氣依然帶着少女的嬌憨,一開口就質問我怎麼不聯繫她。我有點兒尷尬,就撒謊說最近挺忙,本來打算明天周日聯繫她的。
唐安寧聽到我的話頓時就雀躍起來,咯咯的笑着說:「那好,明天我等着你來找我去玩哦。」
我聞言翻了個白眼,真是作繭自縛呀,然後又聽到唐安寧驚呼說:「啊,忘記了我外公那個老頑童明天也要廣州。」
我就說:「小寧你要陪你外公,那我們下周在找個時間一起見面好了。」
唐安寧咯咯的笑道:「沒事,我外公是個老頑童來的,這次來廣州也不是單純的為了我看我。他酷愛鬥蟋蟀,估計是帶着他抓到的心愛蟋蟀來這邊耍的,明天我們一起出去逛逛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