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夠!你應該知道,事實上,這男人比我說的要更加糟糕,只是你用你的感情在美化他,不願意承認而已。雲純熙,你想想,每次遇見雲姨,每次遇見阻礙,每次遇見難題,沖在最前面的是不是都是你?是不是!」
薄景菡的質問,換來的是雲純熙的冷漠。
她無聲的冷眼看着薄景菡,好像再看一個陌生人。
又仿佛一個被丟棄的木偶,紋絲不動的任由薄景菡抓着她的雙手,和她近近的對視着——
「純熙,感情是雙方面的事情,是兩個人都要付出努力才能有結果的,不是光嘴上說說愛你,就真的可以相愛白守一輩子。你今年二十五歲,不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你應該清楚且清醒的認識到,我們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在面對這個名詞的時候,你要看一個人,他是否願意為你付出努力和行動,而不是會不會對耍嘴皮子!」
「你愛過嗎?你連愛都沒愛過,有什麼資格來批判我的愛情……」
被斜睨着的薄景菡,乍然間聽見這問題,也愣了下。
但她並不是被這問題給問住了,而是因為問這個問題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呵……呵呵……」
薄景菡笑了。
那笑聲很輕,很柔。
可那笑容卻很怪,因為那笑容里似乎浸透着淡淡的悲哀與嘲諷。
但只是短短數秒,她就倏然收住了笑容,微揚着下巴,目光平靜的看着雲純熙。那視線,讓人捉摸不透,偏偏還混合着一種氣勢,令人有種被她俯視着,仿佛站在她腳底下的錯覺。
變得渺小而有卑微——
「對,你說得對,我沒有愛過。我不只沒有愛過,我還沒沒心沒肺,我還冷血無情。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浪費唇舌來寬勸你,才會消磨精力的替你想辦法,才會丟掉我手頭上的工作來照顧你擔心你,給你忙前忙後,替你找醫生請看護,聽你未婚夫的訴求……哦對了,差點忘了,我還要考慮着你的關係,而留下紀帆!」
「當然,你可以覺得,我幫你,是因為你曾經幫過我,所以我現在是來還債的,因為我以前搶了你的。我照顧你,是因為在你身上我有利可圖,我可以藉此拉近雲家喬家兩家和我之間的關係。你也可以認為,我聽喬疏狂說那些話,考慮完你的感受,最終決定上來勸你,是因為我想和喬家合作,要和喬家人打好交道。呵……」
「反正,在你眼裏,我沒愛過嘛,我懂的就是這些利益上的往來。那麼,我也坦白點說,紀帆對我來說一文不值,對你而言就是個精神寄託。他懦弱膽小,遇事兒就跑,跑不掉就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後。若非被逼到絕路,他也不會來求我,不會把自己當作交易的籌碼。但可笑的是,你覺得這樣的他算是終於邁出一步了嗎?不,他只是找了個更有優勢力的後盾罩着他,確定安全後,他又從你的身邊溜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