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姐姐,換!」
薄景菡一鬆手,順着喬馨的方向,轉向喬疏狂。
而雲純熙則在這時,抓住了季越澤手,繼續舞動。
依舊是探戈。
可這舞曲卻比之前的慢了幾個節拍。
薄景菡因為方才有些激烈的舞步,促促地換氣。
呼吸聲很輕,並不突允。
但貼近她的喬疏狂,卻聽得異常清晰,眼中不覺浮現淡淡的促狹。
「噯,沒想到你的舞步能追得上陸琰的,夠勁!」
「是誇獎?」
挑眉,薄景菡不太喜歡和喬疏狂靠的太近,因為他的眼睛裏,總藏着些看不清的情緒。且他這個人,時而散漫的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時而又專注異常,比如在找到了感興趣的事情時,又比如再看見了對胃口的獵物時。
這種感覺,很討厭!
「呵……可惜啊,剛剛開場舞我應該邀請你來跳的。一定風光無限,奪人眼球!」
「你這想法,輕浮,膚淺!」
薄景菡給出批判性的答案。
這話若是換了別人聽見,早該怒了。
但喬疏狂不惱反笑,笑的特扎眼,特坦然。
因為他讀得懂她眼神和語調,很清楚她剛才的那些話,對她而言,只是在闡述一個客觀事實,並不牽扯謾罵侮辱性的意思。
「哦?cynthia小姐,你剛才的批評,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很新鮮,還有別的嗎?」
「有!你身上的香水味……還沒換掉?」
「為什麼要換。因為雲小姐不喜歡,嗯?」
入眼,薄景菡微微聳動鼻尖,那模樣讓他想起了家裏的寵物狗。
可愛的模樣轉進腦海,又換上了薄景菡的樣貌,他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眼底,淺淡的笑意,依舊浮現着。
「喬疏狂,你這是明知故問!」
這香水的味道,薄景菡太熟悉了。
當年,雲純熙這眾星拱月的較貴千金,非要鬧着去勤工儉學。忙忙碌碌的折騰了一個月,最後拿着那筆扣得依舊差不多了的「第一桶金」,拖着薄景菡去買了一支男士香水,送給紀帆。
薄景菡記得,當時雲純熙反反覆覆的在幾個專櫃挑選着,每種都聞了好幾遍,薄景菡也沒能倖免的跟着聞,聞到鼻子都快沒感覺了,最後雲純熙終於挑出了這款,據說是她認為最適合紀帆的味道。
可當雲純熙心中屬於紀帆的味道,出現在喬疏狂身上時,這味道就變得格外為妙了……
「你很關心雲小姐?呵呵……換個話題吧!cynthia,我提前告訴你個獨家新聞,等會兒,還有重磅客人沒登場。你要不要猜猜,來的會是誰?」
音樂聲在諾大的廳中迴旋着。
悠揚的提琴,清悅的圓號,靈動的鋼琴,再配合上性感的薩克斯風——
匯合成醉人的樂章。
薄景菡舞步配合的天衣無縫,可心思卻不在舞上。
說是在的,她總覺得喬疏狂這話怪怪的。
好像在暗示她什麼,又像是在探究着什麼。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抬頭看着他。
而這時他的聲音再度傳來,低沉而又誘人,「那個人——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