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情幼稚,脾氣暴躁,人品相貌更無可取之處,有什麼可值得我看上的?」
老魔跳着腳叫道:「好啊,原來你早知道她是女孩子,還敢說沒有企圖?我都是跟了她許多時候才由她親口告訴我的,你竟然見過幾面就看出來了,果然是久在花叢的老手,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
程鈞笑罵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看出來了?只是偶師一系原本分陰陽,姚聖通一脈是陰脈,他的傳人怎能是男子?」
老魔道:「那陽脈呢?」
程鈞道:「在偶師退入崑崙山陰的一戰之中,陽脈就斷絕了,陽脈的尊主本是姚聖通的道侶,也早就隕落了。從此姚聖通不見男子,連我也沒見過她真面目。不過內子全家都曾得她庇佑,這般算來,她實有大恩於我。」
他突然一笑,道:「我為了讓她有籌碼來與九雁山談判,特地把陣圖放在桌子上,叫你指點她觀看,再告訴她其中破綻,用來和九雁山交換。沒想到她居然知道崑崙界有和這個聯通的陣法,竟叫我提早到了崑崙界,還有一場機緣,這倒是一個驚喜。看來人說好人有好報,果然不錯。」
老魔抱着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道:「啊喲,啊喲,不行了,我肚子要裂了。你為什麼老能突破我的忍耐極限?」他滾了一會兒,突然一骨碌爬起來,道:「機緣,對了,你去九雁山有什麼機緣,怎麼帶回來兩個糟老頭子?」
程鈞倒也不瞞他,將自己在崑崙界的事情大略說了,老魔聽了他其他爭鬥都不要緊,聽到劍祖中的殘念的時候,暴跳如雷,罵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這肉身這般好,我都沒撈到手裏,哪裏輪到上清宮的蠢材了?」他罵了一陣,又道:「不過上清宮行事真是果斷狠辣,大有我魔門之風。」
程鈞斜眼道:「怎麼什麼人都有你魔門之風?修了多年的老怪物,都這麼不是東西,你我都一樣。」他被劍祖算計,雖然惱怒憤恨,卻沒有齒冷痛心之意,因為泊夜雖然狠辣,倒也不出他意料之外,甚至他自己也不是干不出這樣的事來。當年九大修士雖然姓情全然不同,但關鍵時刻狠得下心腸來,這一點都是共通的。
那老魔道:「說的也是。不過也有意外,我看你帶回來的兩個——是元神吧?有點不夠數的意思,年紀活到狗身上了麼?話說回來,你幹嘛待他們那麼親?老傢伙你見不夠麼,別說我,你自己照照鏡子,也能見到一個。」
程鈞聽得老魔話中莫名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由一笑,道:「那怎麼一樣?有道是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倒炕。人家雖不如你資歷深,但卻是現役的。」
那老魔怒道:「好啊,我就是過氣的麼?」
程鈞安撫道:「我也是過氣的,咱倆算是同病相憐,因此湊在一起抱團取暖罷了。他們兩位修為甚高,與我不能平行論交,再加上思維言語,和我都不是一路人,我能和他們交流出什麼來?只是我身上隱患,還要着落在他們兩人身上,因此不得不求着他們罷了。」
那老魔哼了一聲,氣憤少平,道:「那也罷了,這兩個老兒瘋瘋癲癲,但是肯為你鎮壓殘念,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用處,倒也一時得罪他們不得。」
程鈞一笑,道:「過幾曰,我就要放江尹出山,這丫頭是個不安定的因素,也不能放他一個人出去亂跑。你替我盯着點她,倘若她果然惹出什麼大禍來,你及時制住他。」
那老魔悻悻道:「還要我跟着她跑?她最近一直纏着我,要我傳她幾手靈山界的法術,我的法術都是魔門一系,傳了之後我那深受九雁山大魔窟迫害的正義形象難免穿幫。但若不傳,我大高人的名頭又有點維持不住。」
程鈞笑道:「那你就傳她唄。要不然就算我傳她的,回頭我給你幾手適合她路子的法術,你傳給她。在崑崙界我奪了她的偶屍,我也不佔小姑娘的便宜,應當補償她一些才是。」
老魔道:「好吧……你實話實說,把我支出九雁山去,是不是怕那兩個小子發現了我?」他年紀大過琴劍二老許多,管他們叫小子卻也合適,程鈞就不好這麼稱呼。
程鈞直接承認道:「也確實有這個意思。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若不暫時避上一避,到時候琴劍二老發現了你,若衝突起來,即使咱們倆是一頭的,也難免吃虧。你放心吧,江尹回崑崙的時候,自然還會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