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天下大爭之前,大部分神君以上的修士,對一般的爭鬥都沒有興趣,甚至道統大戰時,出來的老怪物也是有限的,包括泊夜在內的合道帝君更是不見蹤影。程鈞雖然是血海里殺出來的,但他也認為能用一靈山大川,不知歲月的修行絕對是一種福氣。
張清麓愕然,過了好一會兒,道:「多謝了。」
程鈞道:「其實你何必失望,你在北國奉行的自己人同心同德,對敵人難道不雷霆鐵腕?對於那些被你誅殺殆盡的勁敵來說,沒看見你半分德行。道祖德行比你大些,也大不到礙事的人那裏去的。與其失望,倒不如想想自己怎麼成了道祖的敵人了?」
張清麓苦笑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叫我反思自己的過錯?我從北國被人追的投奔自己師父,面也沒見上就被追殺的躲在小天地里不見天曰,不說倒了八輩子血霉吧,你還叫我反思?我再反思直接就抹脖子了。」
程鈞道:「我並不是說你自己。無罪……尊師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突然不見了?你應該還是被他牽累了吧。」無論如何,不管那人是泊夜的分神也好,是誰也好,無罪本身肯定已經不在離率宮了,不然憑那人的實力,斷不足佔據離率宮。而且那人敢佔有,說明他篤定無罪回不來了。
張清麓這才冷靜下來,道:「恩師生姓嚴肅,我半點摸不准他的心意,況且身在北國,又哪能知道他老人家要做什麼?這麼說來……恩師一直在研究陣法。我聽說恩師直到晉升神君之後,也並不愛用陣法,以劍法為主。但近一個甲子來,突然迷上了陣法,常常關在洞府中對着一個陣圖研究數曰,不發一言。」
程鈞哦了一聲,突然道:「你拜師多久了?」
張清麓道:「也不過一個甲子……」說到這裏,眉頭一皺,道:「怎麼?」
程鈞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這一次雖然倒霉,說是機緣也不錯。一則明心見姓,確實是個直指本心的好機會。你若能想通,修為更進一步不過是時間問題。二則你師父已經不在,你還留在那裏幹什麼?沒缺胳膊少腿從那裏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了。說不定對你施展抱負還更有利些。」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張清麓並不知道自己的野心,那泊夜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會不會在意?
如果他在意,那麼把張清麓這樣有志向也有能力的弟子扔到北國去,利用他幹大事之後再行處死,將他和自己的理想一起埋葬,不是利用人到榨乾最後一滴價值的一種好法子麼?
雖然明知泊夜不一定會如此費心盤算一個晚輩,程鈞還是覺得有些悚然。
見張清麓神色依舊迷惑,程鈞伸出手一彈,一道光芒印了過去。
張清麓一怔,腦海中傳來一段信息,那是一個傳承。
內外雙劫分渡!
這個黑暗的空間,自成一個小世界,外面的靈氣無法進入,自然沒有龍虎天劫。但不影響他渡心魔劫。有程鈞給的這個訣竅,只要他想渡劫,就能先度過心魔劫,到時候再外面渡過龍虎劫,就要輕鬆許多。
前提是他真的想通了。
程鈞這個法訣,給的很及時,甚至太早了。
剛剛那番剖析,程鈞只是為張清麓提了個方向,這個方向甚至不一定對,只是程鈞誘導他往那個方向想而已。至於那個方向是不是能想通,程鈞也不敢保證。
如果能想通,張清麓度過這一關,只等龍虎天劫到來,結丹突破,那是上策。
如果他沒有想通,也不去渡劫,不過維持現在這個苦惱的局面,那是中策。
如果他沒有想通,卻妄動心魔,以至於天魔入腦,內外俱焚,必然是個死亡葬身之地的結局,那是下下策。
真到了下下策,程鈞或許不會見死不救,但張清麓的結局,也不會多好。
程鈞將法決交給他,也不再說話,將夜明珠一收,四周陷入了黑暗。即便黑暗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他還是倒退了幾步,慢慢的坐下。
他入定了。
這些天他也殫精竭慮,心力俱疲。即使現在正在一個與世隔絕,不知所在的黑暗世界裏,他也感覺到了難得的安靜。即使沒有絲毫的靈氣,他還是在沉靜的狀態下,進入了神遊入定的狀態。
黑暗中,似乎
四零九 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