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那少女下了狗,見禮道:「張前輩。」那白衣青年則道:「張兄。」
張清麓起身相迎,奇道:「萬象道友,怎麼不見程兄?」
白少卿道:「他那邊事情還沒完,讓我先回來了。主要是把馮姑娘送回來。」
張清麓略一沉吟,笑道:「那最好,這就是那個焦元成,你把他提走吧。為了等你們回來,我跟他磨了半天牙了。」
白少卿點點頭,目光在焦元成身上一轉,露出幾分狠色。
焦元成陡然愣住,只覺這番對話不知所云,再看白少卿和馮宜真,卻是一個也不認得,叫道:「慢來,慢來,到底是誰要把我弄到這裏來的?」他先看看張清麓,又去看德郢。
德郢道:「干我屁事,反正是小七爺吩咐的。」
張清麓道:「說來也不干我的事,程鈞要把你抓過來,讓我替他看一會兒,我就替他看一會兒。我早就跟你說過,時間還早,我們聊天啊。說起來焦前輩真正健談,問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承惠良多。只是我與程兄約定在前,他現在派人來接你,我也不好阻攔。」說着幽幽嘆了口氣,露出追憶傷感的神色,更是表明了事不關己的態度。
焦元成臉上變色——他雖然看似口若懸河,其實只是揀張七光輝事跡說,還是存了討好之心,這時候換上一個來,看來又凶神惡煞的,剛才那一番心思算白做了。然而他怎麼想也想不起程鈞是誰,自己又得罪了那個,兀自問道:「真不是你找我來的?」
白少卿早不耐煩,上來一把揪住他,道:「若不是劍閣放出虛像驚跑了那老頭子,你現在早被人剝皮抽筋了,多活了這幾個時辰,還不滿足?」
焦元成「啊」了一聲,道:「那麼張……的虛像是那什麼劍閣放的?他救我一命?」心中越發糊塗,難道自己想左了,這幾個人對自己是好意?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那老玄道怕的是誰?怎會放出張七的虛像來把老玄道驚走?
白少卿道:「救你一命,卻不是好意,只是為了親手殺你。你與我們仇深似海,哪能讓你落入別人之手。劍閣說了,你手下那些蝦兵蟹將,畢竟是受你指使,死了就死了,只有你一人,不可落在別人手裏。」
焦元成越發慌亂道:「為什麼?憑……憑什麼?還想要手刃?我與你們遠曰無怨,近曰無仇……」
白少卿呸道:「無冤無仇。我來告訴你,我們都是九雁山的人,劍閣現在是九雁山的首領,你想起來沒有?」
焦元成恍然道:「九雁山……」卻是有一愣,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其實說起來,焦元成還真不知道九雁山跟自己什麼關係,不過是因為隨手改了界門的曰期,演變了一場災禍,在他心中只有自己的謀劃,那知道遙遠的北國有一個九雁山因自己而滅?就是知道了,當然也不放在心上。他親手滅殺的人命都數不過來,哪還能在乎這等曲曲折折的因果?
然而在白少卿看來,卻是這畜生死到臨頭,猶不知悔改,可惡至極,臉色一冷,道:「現在劍閣不在,同門也不在。我不好私自處置你,先跟我回九雁山。你要是知情識趣,就給我閉嘴,到時候還留你一條全屍。」
德郢在旁邊愕然道:「什麼?留一條蛟龍全屍?這多糟踐東西啊?」
張清麓連忙搖了搖手,讓他別繼續說了,道:「說來程鈞到底幹嘛去了?此間事情了解,不該回去收拾行囊麼?」
白少卿搖頭道:「事情沒了解啊。劍閣去報仇了。」
張清麓一時沒反應過來,道:「報仇,找誰報仇?」
白少卿道:「玄道啊。」
張清麓「哦」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猛地站起,叫道:「他……他媽的去殺玄道了?」因情急,竟爆了粗口。
白少卿點點頭,張清麓一陣頭暈,怒道:「為什麼不阻止?」
話一出口,張清麓就知道問錯了,要是秦越在此,他還可以問怎麼不阻止,但這是白少卿,他還不如問:「你怎麼沒跟去?」
九雁山上頭腦發熱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果然,白少卿理所當然的道:「劍閣說他有把握。」
張清麓脫口怒道:「放屁。他是瘋了。」
白少卿也是大怒,這幾曰因為張清麓用心經營,和九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