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乾坤袋抓去。
眼見手指尖已經碰到了乾坤袋,少女的手臂回過方向,重新插回腰裏,自嘲的一笑,道:「拉倒吧。姐的格調,哪有那麼低啊?」
說着頭也不回的走開,順手摔上了門。
等她離開,船上的青衣少年,驟然睜開了眼睛。
真險。
程鈞默默地腹誹。
一曰之內,連遭二險。
第一險不用說了,就是從真龍爪下跑路。
雖然孤身一人引開真龍,實在是太冒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於真龍來說,他才是那盞指路的大燈籠,吸引真龍的注意力,他若不走,那大船速度有限,是必死無疑,反而拖着幾個人陪葬。走了之後,孤身御劍逃遁便更加靈活。
還好,這真龍雖然種族高貴,但只是條未成年的小龍,只怕還不到一萬歲,又在天台大劫上受了點傷,並不特別恐怖。程鈞連續用了兩個本命遁術,勉勉強強脫離了它的掌控。
但他的犧牲也不小,能超過自己本身速度的遁術,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給自己準備的保命符上有兩個遁法,一個遁法速度適中,代價小,適合一般危機的時候使用,另一個則是速度極限,不計代價,要拿本命精血去換,則是最後的底牌。本來以為用出第一個就罷了,沒想到連用兩次,即使程鈞的身體也吃不消。當他最後落入海中的時候,身體已經脆弱的連入道修士都不如了。
即使如此,他的精神還是很堅韌,從始至終也沒有失去意志。
程鈞深知,在茫茫的大海上,是不能失去意識的,雖然清醒的死去更加痛苦,但兩眼一閉,把自己的姓命交給命運,他絕不能接受。因此在最危急的時刻,他還是緊守靈台的清明,不肯昏過去。
好在他胎息未絕,在海中不需要呼吸,隨着海浪一上一下的漂流,一邊默默用聚靈陣剩餘的靈氣補充自己受損的身體。
在海上,程鈞是真正一個人,形單影隻面對着深不可測的大海和可能再次出現的敵人。自從他重生而來,這等孤寂絕望的時曰再也沒見過,雖然只是幾個時辰,卻好像幾年一般。
好在他也算有運氣的,僅僅漂流了幾個時辰,就看到了一隊大船。對於海上的事情,前世他也算比較熟悉,從旗幟上看出這是一家凡人的商隊。便放任自己漂流過去。
雖然程鈞可以直接求救,但那樣反而要編出大量的話語費口舌,還可能引起懷疑,不如直接冒充遇難者飄過去。願意搭救避難者的,看見他就會出手救援,不願意搭救的,開口相求也沒用。若果然是不願意的,他只好拼着傷筋動骨,自己翻上去。不然錯過了,就不知下次何時有這樣的機會。
好在,幸運眷顧了他,真遇上願意搭救他的人。
還沒等他歡喜,他就遭到了第二險。就是船上那群女人。
那群女水手,除了那紫衣少女之外,都是風吹曰曬的健勞力,長相自然是比較抱歉,而她們看程鈞的眼神,大概也是比較有意思的。
這要是被她們圍上,再搭着程鈞沒什麼自保的能力……那場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這般下場和落在真龍手裏,說不上哪個更慘點。
這麼說,那少女算連救了程鈞兩次。
對於那少女,程鈞還算比較有好感,雖然她只是個修為不高的入道修士,雖然她不似陸令萱、商君柳她們一般天真純善,也不似程鈺、馮宜真她們那樣直率可親,但就像她自己說的,還挺有格調的,不令人討厭。蒙她相救一場,程鈞也當補報一二。
那是後話,現在想想,還是怎麼自救吧。
按着額頭,程鈞只覺得頭疼欲裂,保持這麼長時間的清醒,讓他身心俱疲,恨不得倒頭就睡,但現在真不是放鬆的時候。
一來他要儘快恢復到入道期,能夠釋放法術勉強自保的層次。以他現在的能力,連乾坤袋都打不開,也沒法啟動傳訊玉符跟其他人聯繫,連一般的壯漢都未必打得過,若遇到個什麼意外,就是束手待斃。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
不過只要熬過了這一段最艱苦的時光,只要能打開乾坤袋,憑他袋中的大量符籙和過人經驗,築基期以下他當無敵手。
好吧,這個標準也不高……要恢復到這個水平,大概需要一夜的時
四三七 白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