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於元磁極點的磁場。整個漩渦都變了相,說明極點中的靈氣走向已經完全變動了。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難道就已經換了東南西北麼?
程鈞不關心方向如何,他本來也不認得東南西北,但他卻知道,極點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磁力,而是天台。
這可是一座休眠的天台!
就在剛才,天台卻產生了變動,而且是巨大的變動。
北國的天台,難道也要從休眠中甦醒了麼?
果然,還是因為那個麼?
若是如此,他現在倒不適合在這裏呆着了。
正好,他有事要出去,就趁此機會避一避吧。
轉頭看向秦越,程鈞正色道:「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只要處理得當,確實不算什麼大事,至少程鈞認為,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另一張底牌。
如果合着上一個殺手鐧一起放出來,那是多大的浩劫啊?
修道諸界,萬千強者,命門也要艹之我手。
想想就令人興奮。
秦越點了點頭,即使他因為微妙的原因,對程鈞起了嫌隙,但不代表他就不認同程鈞的能力,相反,他現在唯一深信不疑的,就是程鈞的能力了。誰也不會懷疑一個出門一個月,直接成丹的怪物的能力的。
所以如果程鈞判斷說沒有問題,那就應該是真的沒有問題吧。
猶豫了一下,程鈞還是沒有選擇攤牌——那會耽誤他的行程,只道:「我馬上要出去一趟。這裏先託付你幾曰。」
秦越神色一沉,淡淡道:「是。」
程鈞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對自己再次拋下九雁山離開感到不滿,這種誤會若不在意,猜嫌便又要加深,直言相告道:「我要去找陸丹閣,晚了就來不及了。」
秦越變了神色,正色道:「是。這確實是眼前重大的事情。你知道怎麼找到她?」
程鈞道:「嗯,朱老大告訴了我一些線索,有三分把握吧。」
秦越道:「你需要什麼……」說到一半,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他需要什麼?需要同門的幫助嗎?當然不需要,九雁山的人,沒有和他齊肩的,在智慧上,他也未必需要自己的幫助,所以一切都不必提起。
程鈞道:「看守好九雁山,就是最好的幫助了。哦,我走之後,九雁山終究少了個主要的戰力。此地雖然隱秘,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多事之秋,還是防備着一點好。我給你介紹個幫手。」突然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
一個身材極高,滿頭銀髮的男子憑空出現,臉色冷的如寒玉山的元光寒玉。
秦越愕然,就聽程鈞道:「這位是雲淵,我在十萬大山結交的一個朋友。絕對可以信任。」
接着程鈞轉頭對雲淵道:「拜託你照顧好這位——他也是個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遇到事情,他怎麼說就怎麼做,應該就沒問題了。」
眉毛一動,陸令萱醒了過來。
離開了九雁山,她就陷入了長久的沉睡當中。這一昏沉,就不知道時光的流逝,再醒來時,也不知身在何方。
心臟一陣抽痛,陸令萱按住心口,臉色蒼白……如果一直睡不醒就好了。
如果前曰發生的都是一場夢就好了。
可惜不是。
倘若真的是夢,她應該不會疼。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陸令萱才開始回憶起自己一向的經歷——鮮血,烈火,符咒……然後自己就感覺到一片顛倒,陷入了黑暗。
是被轉移了嗎?
果然還是那符籙救了自己嗎?
環顧四周,這裏居然像是一座山居小屋。木製的屋頂,木質的橫樑,還有木質的門窗。她就躺在一張木床上,上面鋪着稻草蓆子。
陽光從窗戶上灑了下來,一片金黃,讓她感覺到了絲絲暖意,心口的疼痛稍微緩解,人也坐直了起來。
等等……管師兄呢?朱老大呢?
他們不是跟我一起來的麼?
陸令萱忙下了床,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忙扶住了床鋪。她也想起了自己修士的本分,真元運轉,將內息略一調勻,就要張口呼喚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