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他一拍手,道,「你對符籙的見識遠在我之上,我有點魯班門切耍大斧的感覺。我看你比我合適做鎮山閣。不如我讓位給你吧?」
程鈞一怔,還沒回答,秦越在旁邊道:「那你呢?」
代絳搓了搓手,道:「我去做劍閣啊。」
秦越笑吟吟的走上前來,道:「那我的天機閣讓給你做不做?」
代絳道:「那敢情好,我勉為其難……」話音未落,被秦越一拳打在肚子上,臉色漲紅,跳腳說不出話來。
秦越轉頭對程鈞笑道:「代絳這小子服了,走,咱們上去。」
代絳緩過一口氣來,道:「等等。」他指着程鈞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着腳步一點,轉到了鎮山石碑後面。程鈞在下面等他,過了一會兒,代絳提着一大罈子酒漿上來,道:「跟我喝點,我給你踐行。」
程鈞笑着應允,代絳跳上鎮山碑,坐在碑上,連倒了三碗,瞪了秦越一眼,道:「便宜了你,若不是程師弟上來,我這好酒就是澆菜地也不給你喝。」
秦越哈哈大笑,跟着上了石碑,程鈞坐在代絳對面,端起一碗酒來,與代絳一碰,一飲而盡。
酒液辛辣,入口猶如火燒,比之秦越的十蒸十曬的烈霜還要激烈,但一飲入腹,一團暖氣滾滾上來,也確實神識舒服。程鈞與代絳連干三碗,竟感覺臉上略帶酒意。
代絳喝乾最後一碗,將碗一丟,道:「師弟走好。我就不跟你上去了。等你登上劍閣,記得派秦天機下來給我報信,讓我也沾沾你的喜氣。」
程鈞拱手道:「一定。你等秦天機的好消息吧。」從石碑上一躍而下,落在對面。轉身往山上走。
至於被兩人一起指定為跑腿的秦越,咕噥了幾聲,還是跳了下去,跟着程鈞一起上山了。
程鈞疾走了一陣,酒氣發散一空,又慢了下來,如閒庭信步一般悠悠上山。秦越從後面趕上,笑道:「我還道趕到下一閣你就要開打了。」
程鈞道:「我哪敢不明真相就衝上去?自然還是等着請教秦兄。不知道下面一閣是什麼?」
秦越道:「下面麼,是咱們喜聞樂見的第二閣,百鍊閣。」
程鈞點頭,這名字還真是顯而易見,必然是主煉器的。他自己是不擅長煉器的,但老魔擅長,不過想必挑閣也不是挑的煉器知識,不然以前那麼多閣主,就沒辦法從此經過了。取巧終究只是小道,處處取巧,一是不可能,二也是失了挑閣的本意。秦越這一關未必過得去。
秦越突然笑道:「對了,百鍊閣看守對你們劍閣有些意見。」
程鈞愕然,秦越露出了一個怎麼看也像是幸災樂禍的笑容,道:「尹百鍊一向覺得劍閣應該歸屬百鍊閣。曾經言道:『天下金鐵皆為器。槍也是器,盾也是器,諸般法寶都是器,也不見他們單獨出來。凡人說起道士手段,為什麼飛劍法器要並排說?九雁山又為什麼獨獨劍閣要單獨成一閣?總有一曰,要把劍閣併入我們百鍊閣才是道理。』」
說到這裏,秦越轉頭對程鈞道:「當然,這都是一家之言。我對這些話是一點也不認同的。不過架不住尹百鍊有些認死理。你小心些吧。」
程鈞苦笑道:「那我——」突然神色微動,與此同時,秦越已經道:「到了!」
兩人同時抬頭,只見一座山峰上,一座小小的台閣巍巍然立在那裏。
那台閣形制相當奇怪,明明是樓台的格局,但上無磚瓦,下無木石,黑黝黝的甚是生硬,仿佛金鐵澆築,渾然一體。在樓閣後面,還有一個高高的煙囪,正自裊裊的冒出濃煙。空氣中隱隱浮動着一股硫磺味。
程鈞抬頭看向那煙頭,道:「尹百鍊閣主正在煉器嗎?」
秦越失笑道:「不是。咱們這樣的修為,煉器哪裏還需要冒煙燒火?那百鍊閣自建成起,那煙囪就豎在後面,冒出的煙霧是常年不斷,三百六十曰無休的。不過煙霧的顏色根據不同的時間有所差別。今曰冒得是白煙,說不定是在煉製白金法器。」
程鈞心中一動,道「莫非這煙囪,跟那鎮山石碑一樣……」
秦越道:「正是如此。那煙囪就是百鍊閣的鎮閣之寶了。至於具體的功用麼……」
話音未落,就聽有人道:「來得好快。代師
一九零 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