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
「抱歉,大姐魯莽,性情乖張,得罪之處,桑奎在此代大姐向道友致歉,萬望道友請寬恕。」不待秦鴻回應,桑奎則是拱了拱手道。
這番態度,彬彬有禮,讓得秦鴻剛剛升起的戾氣緩和了下來。
「沒事,我能理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桑奎態度和睦,秦鴻自然也就不好再計較。
「叨擾,桑奎尚有要事在身,就暫且先行離去了。」致歉一番,桑奎也沒停留,似乎真有急事,告辭一番,則便是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整個過程,桑奎就像是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哼,每次來了就走,弄得此處好像是魔窟一樣,讓他不能立足似的。」桑木看着桑奎消失,眼神有些不忿的恨聲嘀咕。
雲姬在旁嘆息,道了一聲善哉。
秦鴻等在旁默不作聲,只覺有些奇怪。這一大家子人,看起來有些複雜。
「桑家家大業大,我們寄居在此,怕是有些不合時宜。我看,我們還是在外尋個住處倒是更為方便。」沉默了下,秦鴻開口,欲要託辭離開。
他教訓了桑家大小姐,顯然算是與桑家結了恩怨。若是再繼續逗留桑家,只怕會為桑木惹來麻煩。
畢竟從桑榆的態度及桑木的語氣中,他聽出來了桑榆的身份不簡單,出身大夫人一房,那顯然是族長正房夫人。而據桑木的語氣,秦鴻可以感覺到,那大夫人在桑家的身份地位不簡單。
故此,秦鴻不願牽連桑木,惹來大夫人的報復。
「不礙事,我才不怕呢。」
桑木卻是不以為然,「大夫人雖然位高權重,但在桑家,也絕非她一手遮天。若是真要動些心思,大不了我跟他們鬧翻就是。」
「這不大好吧?」秦鴻訕笑一聲,多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怎麼?公子是要嫌棄我們母女招待不周嗎?亦或者,覺得我們母女勢單力薄,所以想要抽身而退?」桑木假作不悅起來。
「這怎麼可能?我們亦是朋友,豈會嫌棄。」秦鴻頓時笑道,搖頭否認。
「既然如此,那便安心暫住下來便是。待你傷勢徹底痊癒,若要離去,自可離開,桑家不會阻攔公子。」桑木平靜說道。
「話雖如此,可剛才之事若是惹來麻煩,不會讓你為難嗎?」秦鴻蹙眉問道。
「不怕,我這就去向父親大人解釋清楚就是。」桑木說罷即走,欲要去尋桑家族長解釋。
這般雷厲風行,爽快直接,倒是讓人欽佩。也難怪其孤身一人敢離開桑家,遠走西江境遊歷。
秦鴻不再多言,決定留下。
只是,在桑木轉身即走之時,一度留守在原地的侍衛長忽然迎上前來,攔住了桑木去路。繼而在眾人虎視眈眈下,才沉聲說道:「三小姐,若是聽屬下一句勸,此時此刻,最好莫要前去尋族長解釋。」
「為何?」侍衛長的話,讓得桑木一陣皺眉。
「族長今日心情不佳,正是一籌莫展之時。三小姐若是在此時前去打攪,必然會惹惱族長,從而讓得小事變大事,反倒對三小姐不利。」侍衛長解釋道。
「族中出什麼大事了嗎?」桑木瞬間聽出了侍衛長的言外之意。
「是的!所以,族長近段時日一直愁緒滿懷,心情並不是很好。三小姐若是貿然前去打攪,恐將惹來族長遷怒。」侍衛長點頭回答。
這般解釋,倒讓得桑木及秦鴻等人都疑惑起來了。桑家何等勢大,桑家族長更乃是一方豪雄,居然會有事情讓他都是一籌莫展,那顯然是意味着桑家遇到了大麻煩。
又卷進了漩渦中咯?
秦鴻嘆息。
桑木卻不知秦鴻心思,只是問道:「什麼事情,讓父親大人都是如此掛念?」
她非是關心族長,只是對族中事宜有些好奇。能夠讓得桑家一族之長如此愁緒,顯然事情不簡單。
侍衛長聞言,看了秦鴻等一眼,顯然是有些忌諱。
「無需忌憚,他們都是我朋友。」桑木沉着臉解釋,侍衛長這才鬆了口氣,繼而解釋道:「兩個月之前,扶桑城來了一位自稱『邊城浪子』的年輕人,多次夜入桑家,重傷了二爺家的『桑丘』、『桑槐』、『桑鳴』及『桑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