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旗幟轟然灑落下道道瑩輝。輝光如龍如鵬,鋪天蓋地的淹沒了秦鴻。
「嘭!」
秦鴻來不及反應,掌中星空霎那爆炸,一顆顆星辰爆碎,星光刺穿雲霄,絢爛奪目。而原地虛空猛地塌縮,形成強大的撕扯力,將秦鴻都是險些撕碎開來。
虧得秦鴻肉身堅實,並在關鍵時刻施展『金身』才得以穩住身形,不被摧毀。但其雙掌卻是被毀滅的力量爆破,掌指血肉炸開,只余琉璃色骨骼,甚至指骨都是佈滿裂痕,險些化作齏粉。
這種裂痕一路順着雙臂蔓延進肩頭,近乎將兩條臂膀都直接瓦解,哪怕『金身』防禦力極強,都是無法抵禦。
太可怕了!
大陣鎮壓而來的力量,絕對可以輕易毀滅掉至尊,難怪司徒修如此大言不慚,如此信心百倍,如此勝券在握。
可惡!
秦鴻咬牙,身影都是隱約踉蹌,雙手險些毀掉,雖然不算致命傷,但卻也受創不淺。不得已耗費磅礴生命力療養,癒合傷勢。
「殺!」
然而,外界之人根本不曾給秦鴻時間,箭雨剛滅,殺機再起。只見一道道刀芒劍光沖天而起,伴隨着戰戟劃空,天戈橫跨蒼穹,神矛洞穿虛無,戰錘轟爆空間而來。
數之不盡的攻殺,全都是至強者人物凝聚出的最強一擊,鋪天蓋地,比之早前的箭雨都還要密集。殺機不加以掩飾,風雲都是被撕碎,大陣中的空間都是扭曲並迅速塌陷,有雷音轟鳴不斷。
「滾!」
秦鴻不敢大意,『金身』不滅,『日陽術』也是第一時間施展開來,身體燃燒起來,凝聚出一輪金燦燦的日陽,灑落下億萬縷日暉,包裹周身,讓得秦鴻力量沸騰,有種要撐爆肉身的感覺。
「開!」
只剩骨頭的雙手緊握起來,不約而同的搗出,如龍搗海。日陽金輝灌溉進拳頭,琉璃金色包裹周身,力量暴漲,輕易間轟塌了蒼穹與天地。毀滅的波動掀起滾滾洪波,震得大陣旌旗都是獵獵搖晃。
「噗噗噗噗!」
虛空炸碎,一道道攻殺之力在天穹中爆開,天塌地陷,風捲殘雲,虛無與昏暗滾滾洶湧,像是壓抑的海嘯在不斷翻滾。
再度擋住了,秦鴻拼盡全力,轟爆了一切攻殺的力量。
「轟隆!」
然而,還未來得及驚喜,大陣旌旗飄揚,八十一道旗幟滾滾抽動,一道接一道轟來,秦鴻雙臂咔嚓裂開,血肉轟然爆碎,金身都是不可抵擋。
「噗嗤!」
秦鴻當場咳血,轟得一下撞在身後葬神棺上,激發陣陣幽光,震得他渾身骨頭挫動不已,近乎要散開骨頭架子。
大陣之恐怖,超乎想像,不斷的在壓制秦鴻的力量。這很不妙,讓他陷入了險境,若不施展壓箱底手段,他絕對會被耗死在此地。
從地上爬起身來,秦鴻抬頭看向陣外人群,無數人合圍在一起,殺機沖霄,近乎匯成一股殺氣風暴,倒灌蒼穹,席捲得域外風雲滾滾凝聚,攪動日月光華。
「一群小人,膽怯鼠輩,連與我當面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夠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壓制我,才敢群起而攻之。哈哈哈,今日,我就算死,也不枉此生。而你們,不過一群廢物,未來有何資格縱橫天下?」
秦鴻獰聲大笑,雙眼猩紅,透着一股恨與怨,恨殺欲狂。他真的不想造殺孽,但奈何世人總是逼他呢。
看着秦鴻如此狀態,充滿一種悲憤,陣外不知多少人紅了眼。有憤怒,有憋屈,也有嫉恨,也有羞惱。但卻無人有勇氣解開大陣與之一戰,沒有人。
雲端間,秦族之人無不咬牙切齒,年輕一輩殺氣滾滾,皆都紅了眼。目睹着秦鴻受困,被世人壓制並群起攻伐,他們恨殺欲狂,只覺憋屈。
同為秦族子弟,他們卻無能無力,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恨啊!
「卑鄙!一群卑鄙小人,無膽鼠輩!」秦族有子弟咆哮,看不慣那些人的作為。
「有种放開束縛,揭開大陣,全力一戰。如此壓迫,算什麼英雄?」叱喝聲此起彼伏。
「無膽鼠輩,丟盡你祖宗先人,羞為當代天驕俊彥,我等恥與你們為伍,恨與你們同名!」憤怒與悲憤充塞天地,滾滾喝音響徹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