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秦鴻的態度有些過了。
當初第五聖祖與司徒聖祖之間尚還有些交情,彼此曾有些往來,互有牽扯。可自從上次司徒聖祖出面,請第五聖祖天算推演秦鴻去處,司徒聖族遣出大量兵馬,且廣邀各族追殺秦鴻在九千萬里路後,第五聖祖即是與司徒聖祖劃清了界限。
並且,第五聖祖不惜耗費大手段,以底蘊的力量斬斷了祂們之間的因果牽扯,從此二者互不相干,斷絕往來。
這種態度,皆因秦鴻,曾讓司徒聖祖耿耿於懷。
如今第五聖祖卻對秦鴻如此青睞,態度曖昧,可以想像,司徒聖祖的心頭怎能好受?
沒當場發飆已經算是祂涵養不錯了,換做姜氏聖人來,只怕都要直接暴跳如雷,悍然動手了。
聽着司徒聖祖的話,第五聖祖無動於衷,聲色不顯。周身大道紋路浮現,宛如神龍擺動交織,法力波動,緩緩激盪。
秦鴻則是心有怒目,微微昂首,雙眸深沉的看向司徒聖祖。後者一介聖人,卻對他咄咄相逼,未免有失聖人風範。
但奈何自己修為不足,與之聖人差距甚遠,就算心頭憤怒,卻也只能忍着。
待我哪天得道成聖,必要首伐司徒氏。
秦鴻暗暗攥拳,暗自立誓,心頭對實力不禁更加渴望。早前破境稱尊的喜悅,都在此刻煙消雲散,有的只是更高、更遠的追求。
浩瀚星空,無垠廣闊,氛圍有些深沉。
星輝斑斕,星潮跌宕,隨着司徒聖祖故意逼迫秦鴻,滿場眾聖的情緒皆都有些微妙起來。
秦氏聖祖即是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劍嘯滾滾,劍氣澎湃,道:「司徒蒼穹,你如此質問第五兄,莫不是在懷疑第五兄的能力?」
聽得秦氏聖祖開口,柳族聖人亦是呵呵笑道:「是啊,第五兄推演之能天下皆知,無人能及。祂既然言及痴兒有此因果,能為此番征討效力,必然是經過縝密推演的。」
「司徒兄,你如此質問,這不是故意在為難第五兄嗎?若吾是第五兄,可讓吾等好尷尬。」
聽這番話的意思,不難察覺,柳族聖人有煽風點火之嫌。
挑撥離間……
傻子都看得出來。
秦鴻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有兩位聖祖幫襯,否則獨自面對司徒聖族,他怕是支撐不下去,必然會被對方毫不留情的碾殺。
司徒聖祖聽到柳族與秦族二位聖人沆瀣一氣,一個鼻孔里出氣,祂即是氣得不行。不由甩手掃袖,混沌轟隆炸開,周邊星辰一顆顆閃耀起來,掀起恐怖星潮,激盪四方。
「吾歷來直話直說,心無溝壑,若有得罪,第五兄自能諒解。反倒你等二人如此沆瀣一氣,挑唆是非,恐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司徒聖祖哼道,氣呼呼開口,聲音洪亮,震得這方天地都是隆隆鳴動。
「嘿嘿,吾等只是揣測,隨口而言。司徒兄何須如此動怒?莫非,吾等隨口之言,說中了你之內心,才讓你難以忍耐?」柳族聖人嘿嘿笑道。
「胡言亂語,吾心坦蕩,豈容你污衊。」司徒聖祖斥道。
「嘿嘿,吾也沒說什麼,是司徒兄太過焦躁了。」柳族聖人不以為然一笑。
「哼!」
司徒聖祖似乎被氣得七竅生煙,重重冷哼,諸天齊震,令得星潮翻滾,掀起混沌肆虐,奔騰不休,滾滾威壓瀰漫四方,掃向八面。
周圍聖人皆都倍感壓迫襲來,對方顯然是故意而為。
「咳……」
秦鴻卻是如遭雷擊,受了池魚之災,當場被威壓掃過,咳血橫飛出去。錦袍染血,臟腑崩裂,法體都幾有碎裂的跡象。
這老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
秦鴻怒目圓睜,胸有煞氣,恨不能生撕了司徒聖祖。
「司徒蒼穹,你真是不要臉!」
秦氏聖祖當場怒了,抬手並指,即是遙遙斬出一劍。劍光煌煌,照徹四方,滾滾劍威蒸騰日月,掀起無邊狂瀾,打向了司徒聖祖。
聖人戰,直接拉開序幕。
秦氏聖祖沒有半點猶疑,沒有隱忍,直接動手,以牙還牙,甚至更為粗暴。
這般姿態,強絕而又衝動,粗暴而又剛烈。那氣勢,大有你敢傷老子的人,老子就敢劈你一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