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腳麻利的將他的斷手臂和短腿給接了回去,小乞丐咬的嘴唇出血,愣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我抬起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髮說道,「好樣的,是個男子漢。」
他沒有力氣躲開我,只能沖我翻了個白眼。
我又從懷中取出藥瓶,遞給他說道,「把這個抹到傷口上,在這裏等我,我有事要做。」
小乞丐接過藥瓶,也不問我是什麼藥,要去做什麼,打開藥瓶就將裏面的藥粉向身上的傷口抹去。
我將大傘支在他的旁邊後,向百花谷里走了進去。
百花谷的花多且雜,入眼只覺眼花繚亂,讓人看不過來。
花香暗盈,將此處作為埋骨之地,倒也是一個好地方。
我四下的瞧了瞧,遠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空了下來,不見野花招搖。
我向那處走去,趟過地上高矮不一的野花,來到那座新墳前。
新墳很簡陋,只一座土墳,一墓碑,青蓮二字規整的刻在上面。
墓碑前的香盒上三截斷香,三個發了霉的滿頭,地上還有撒着的紙錢。
看上去沒有哪裏詭異或者不同,而接下來能做的依舊是等。
小乞丐沒有聽我的話,撐着傘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看着那墳問道,「誰呀?」
「陌生人。」我回道。
小乞丐抬頭看我,顯然不信。
「你可知擲千金的花魁青蓮?」我開口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小乞丐居然真的知道,又掃了那墓碑一眼說道,「她的墓?你喜歡她?」
我笑着搖頭,「你怎會識得她?」
「聽別的乞丐說的,前一陣子她的事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再後來錢府的那個人一瘋,她的事便又被重新提了起來。」小乞丐看着那發了霉的饅頭,毫不猶豫的就拿起啃了起來。
「那饅頭髮霉了。」我提醒道。
小乞丐無所謂的說道,「我的胃也發霉了。」
「那你覺得錢少爺瘋的事可是她在作怪?」我說着向墓碑指去。x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