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就把心中所有想的事情告訴了袁世凱。
「哎呀,孫先生果然是革命偉人、開國元勛,看問題如此深刻,世凱雖也殫精竭慮,但沒有先生看得這麼遠的。」袁世凱故作驚訝,「現在已經是凌晨三時,是我不好,耽誤先生休息了,今夜就在我這裏下榻如何?」
「與大總統交談,合意之處甚多,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時間了。好好,今夜就打擾大總統了。」
袁世凱走出來後看到趙秉鈞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裏,有些不滿:「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事?」
「卑職今天接到的消息,秦時竹那裏好像會開完了,明天同盟會等五黨舉行國民黨正式成立大會。」
「這也值得你半夜和我說?」
「不是,不是」趙秉鈞神秘地說,「從甘肅傳來的消息說,夏海強地部隊順着黃河直下,後天可能到靖遠一帶,逐漸逼近蘭州,另據可*消息,馬福祥已和他勾結上了。」
「哦?這個***。」袁世凱罵了句粗話,「秦時竹給了他什麼好處?」
「聽說賣了1000條槍給他。」
「馬福祥這麼賤啊?1000條槍就被收買了,告訴他,我送他2000條,讓他聽我的。」袁世凱憤憤地說。
「來不及了,這筆生意早成交了,情報來的時候馬福祥已經把槍支都收下了。」趙秉鈞一臉的遺憾,「問題是馬安良這個白痴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
「趙惟熙這老混蛋呢?」
「他也沒有動靜。據說馬安良向他打了保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定全殲夏海強部。」
「全殲?夏海強有多少人馬?」
「步兵6000,騎兵1500。」趙秉鈞想了想說,「不過馬福祥手中還有三千騎兵,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聯手。」
「馬福祥按兵不動?還是一同南下?」
「都不是,這傢伙鬼的很,離開寧夏府去平涼府了。」
「這麼說兩人不是一路的?」袁世凱若有所思,「看來馬福祥和夏海強是各取所需了。平涼沒有多少人馬,就憑這300足夠了。」
「大總統,您看是不是給秦時竹拍封電報制止他?」
「不用,馬安良手下有700騎兵,一萬多步兵,再加地利、人和,按理打夏海強沒問題。只是馬福祥這麼狡猾,讓我很是頭痛。」
「如果對付夏海強沒有問題,那馬福祥也沒什麼了不起地。」趙秉鈞分析,「馬安良和馬福祥素來不和,若是前者勝出,肯定要獨霸甘肅,豈能容得下馬福祥?」
「好,發電報給趙惟熙,就說我隨便他怎麼打。出了問題我頂着。」袁世凱咬牙切齒地說,「夏海強遠道而來,兵力不足,還敢打甘肅的主意,簡直是不想活了。」
「卑職倒覺得驕兵必敗。」
「這事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讓他們兩家自己去打吧,也得給秦時竹一個教訓,不能讓他太得意了。」袁世凱想了想。問:「最近陸尚榮那裏有什麼消息?」
「前陣子秦時竹到承德去了趟,據說兩人吵得很兇。」
「哦?為什麼?」袁世凱來了興趣。
「起先就是賣槍給我們地事情,大概分贓不均吧。」趙秉鈞告訴袁世凱。「這次打甘肅,聽說秦時竹先是讓陸尚榮去,他不去;打烏泰,明明陸尚榮的部隊更接近,但陸尚榮磨磨蹭蹭,也不願意動身,逼得秦時竹從洮南調來孫烈臣部打,耽擱了不少時間。聽說損失不小。秦時竹一氣之下把原本說好給陸尚榮的18門重炮扣下一半。重機槍等兵器也少給了不少,還把陸尚榮的衛隊都抽走了一半。」
「抽走一半衛隊?」袁世凱大笑。「秦時竹看來死期不遠了,將陸尚榮的衛隊調去身邊,若是陸尚榮反,豈非束手就擒?」
「大總統可能有所不知,陸尚榮的衛隊原本並非是一個人的,而是秦、陸兩人共有。」
「共有?」袁世凱半天沒反應過來,「衛隊怎麼個共有法?」
「這事卑職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陸尚榮地衛隊肯定只聽陸尚榮的。後來才慢慢了解到,此衛隊曾在奉天變亂中率先衝擊諮議局大樓,囚禁趙爾巽等人。據說,衛隊是精銳中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