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了幾個不長眼的馬匪,當然也是一併解決了。
聽着夏海強講述的前因後果,秦時竹等其餘幾個臉色大變,聽了最後的處置意見,秦時竹的臉色才稍見和緩。
「都埋了?有多深?看得見人不?」
「都埋了,至少三四十尺……別說人,連塊肉都看不見。」
「確信沒有一個毛子溜走?」秦時竹咄咄逼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地,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海強也有些發怵,只喃喃道,「應該沒有了……」
「什麼叫『應該沒有了?』」秦時竹大怒,「到底有沒有,你給我弄清楚!若有半點隱瞞,我……我要你腦袋!」
看來秦總是真急了,連要俺腦袋的話都說了出來,夏海強這回可不敢瞎講,和杜金德等幾人細細商議、盤點之後才回答道:「真沒有了!」
「嗯……」秦時竹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這是啥意思?夏海強急了:「老大,怎麼辦哇?」
「怎麼辦?你自己闖禍自己擔!」
一聽這話,杜金德等三個齊刷刷地跪了下來:「秦大人,好漢做事好漢當,這事因我們兄弟而起,不怪夏大人,您要處罰就處罰我們吧。」
「處罰?我怎麼處罰你們才能挽回這事?」秦時竹沒好氣地說,「出征前怎麼知會你們的?怎麼三番五次告誡你們的?怎麼讓你們商量着辦的?難道你們幾個商量了就是這結果?」
「我們……」杜金德無言以對,最後只好應道,「明天就請老大把我們捆去老毛子那謝罪!」
「糊塗?把你們捆去?那1000多弟兄要不要一併捆去?捆去就了結了?毛子要是這麼好說話,至於到現在還佔着咱們的地盤?」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活活要讓人愁死……」
「誰說不行?」秦時竹斜眼瞟了一下夏海強,「毛子該殺,我說你們殺錯了麼?」
「大哥!」
「老大!」
「秦大人!」周圍人一片驚呼,全以為自己聽錯了——方才還不是惱羞成怒來着,現在怎麼換了個德性,這架勢可是比「換臉」還要精彩幾分哇!
「他娘的……就許毛子殺人放火,我們偏要躲起來裝小媳婦?殺了就是殺了,難不成殺了幾個毛子,還要你我殉葬不成?」秦時竹一把拉起杜金德等人,「起來,起來,哭喪着臉,婆婆媽媽的,還有沒有點骨氣?」
夏海強嘴巴張大地足可以放下一個蘋果:「不怪我們了?這事就這麼算了?」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秦時竹擺出長官架勢,「杜金德、齊恩遠、焦濟世,你三人頭腦衝動、行動莽撞,各罰軍棍20,夏海強管教不嚴,領導失誤,加倍懲罰,責軍棍40。」
「呀!」四人聽到這裏差點高興地跳起來,原以為秦時竹這般虎着臉的形態,不死也要剝成皮,沒想到居然只是軍棍了事,簡直就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嘛!
杜金德豪氣沖天地說:「大人,這事真不干他們的事,全是俺老杜惹出來的禍水,這一百軍棍讓俺都領了去算了。」
「別忙,還有呢……」
還有?夏海強嚇得吐吐舌頭,連忙收起調皮樣。
「此次剿匪不成,但是成建制剿滅了作惡多端的俄國騎兵連一個,實為可喜可賀,作為獎勵,自夏海強以下每人加發半月軍餉……你們四個犯有其他錯誤,就功過相抵吧!」
這下可真炸了鍋,四人又跳又叫,差點沒把房頂拱倒。
「看你下次還調皮不?」秦時竹作勢飛起一腳就往夏海強的屁股上踹去,後者裝出呲牙咧嘴的神態,帶着其餘幾個飛也似地逃走了……
「真這麼算了?」葛洪義有些不解,「俄軍平白無故丟了一連騎兵,哪肯善罷甘休?」
「不算了還能怎麼樣?又不能起死回生。」秦時竹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這事當然有錯,錯就錯在太過衝動而不是殺不殺毛子的事情。前者是策略問題,後者是原則問題,不能混為一談。再說,怎麼處罰?下面還有千餘號的弟兄,傳出去軍心動盪,更加不可收場。」
「我擔心……」周羽剛插了半句話,秦時竹擺擺手就制止了,「所幸海強還不算太笨,曉得把山樑炸癱了掩蓋現場,再說又下過一場雨,更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