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不明所以。
「啪嗒!」一大滴汗砸到宣紙上,正好落到墨點中心,中間形成一個淺淺的圓斑。
姥姥倒吸一口冷氣,說:「大學士這是題字呢,還是畫畫?難道大學士竟然是字畫雙絕?這就更好了,這個技法是潑墨還是沖墨?不過公子能瞄得如此之准,非武林高手不可,大學士文武全才,開用墨筆法一代先河,頗有大宗師之風範。」
范小見重重抹了一把汗,說:「你不用說了,說實話,字畫雖然我不會,但是我貼身小丫鬟卻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可惜我掉下水的時候沒帶她來,要不我回去找她?」現在為了充面子,把秦嫿嫿給貶低到丫鬟了,而且還是貼身的,心說雖然大學士不行,但丫鬟如此,那大學士的水平完全可以靠想像了。
姥姥隨口問:「什麼琴?」
范小見隨口答:「鋼琴。」
姥姥看着范小見,眼神兒複雜,范小見心說不對,現在沒有鋼琴,不過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
姥姥露出譏笑之色:「看來大學士的小丫鬟也是武林高手,功力比當年一代琴魔獨孤千紅也不差,不過為什麼這些事情都是小丫鬟做的,大學士平時都忙什麼呢?」
這話問得歹毒,范小見想起來劉自瑤就曾經這麼問過。
但是這姥姥的脾氣顯然並不比劉自瑤好,於是顧左右而言他,說:「姥姥救命之恩,小見一定想法報答,姥姥要是交代什麼事,小見也可以回去找人幫姥姥辦,姥姥要是需要金銀財寶,那就更好說了,咱別的沒有,這個都堆的要發霉了,我有十個藏寶庫,你信不信?」
姥姥點點頭說:「信,看來公子不但學問大,銀子還多,真是讓人羨慕。」
范小見看姥姥說話的語氣,知道姥姥不相信,心說這學問露餡,連累銀子也被懷疑了,手裏最好的一副牌竟然打不出去,怎麼這麼倒霉,早知道該練練字了,可是,要練到大學士的水平,還是把手留下干正事吧。
姥姥看着范小見發呆,便問:「公子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范小見苦着臉說:「我手下有很多人,真的,上萬人呢,我回去多找人來幫助姥姥做事好不好?姥姥你是不是也不信?」
姥姥說:「我信。」
范小見說:「你騙我,你要是真信了,就放我回去找人好不好?」
姥姥搖搖頭說:「不能回去。」
范小見有幾分激動,問:「為什麼?多些人幫姥姥做事不好嗎?」
姥姥面色如常,說:「此事卻是別人辦不得。」
范小見說:「為什麼別人辦不得?」心想難道是要我幫助捉蟲子?真要是那樣,那救命之恩,我也就答應了。
姥姥說:「別人沒有公子百毒不侵的神功。」
范小見登時啞口無言。
姥姥微微一笑,說:「這兩年之中,你就是姥姥的奴隸,姥姥給你起個名字,叫做杜三十六。」
范小見說:「我還是用自己的名字吧,雖然也不好聽,不過姥姥說的奴隸是什麼?」
姥姥說:「杜三十六,你不知道奴隸是什麼?」
范小見說:「我不知道奴隸是什麼,現在難道還是奴隸制社會?你們已經被這個時代遠遠的甩開了知道不知道?你們很可憐,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好吧,我更可憐,成了你奴隸,話說奴隸到底是什麼?」
姥姥微笑說:「你不知道什麼是奴隸?」
范小見搖搖腦袋:「不知道。」
姥姥微微一笑,說「那姥姥就告訴你什麼是奴隸。」
姥姥說:「杜十五,過來!」開始看着范小見醒來的那個少女過來,姥姥說:「杜十五,現在我要打死你,你別動。」
杜十五眼淚一下子流出來,身上微微哆嗦,說:「奴隸不敢動。」
姥姥說:「好。」一掌揮出擊在杜十五身上,杜十五一聲慘叫,栽倒地上,身體冒出綠煙,痛苦的劇烈扭曲,口中發出悽厲叫聲,最後化為一堆黑色扭曲不成人形的黑色物體。
范小見看得毛骨悚然,後來又捂住耳朵,最後又驚又怒又怕,說:「你這樣草菅人命,是不是太殘忍了?」
姥姥說:「她不是人。」
范小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