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冷氣,說:「烤鳥蛋,要讓鳥蛋不破,不亦難乎,想當年李白字太白做了一千零五次實驗後絕望的說:『危乎高哉!烤蛋難,難於上青天,這還真是技術活兒。』」
范小見說:「有一個訣竅。」
解縉說:「正要請教。」
范小見說:「煮熟了再烤。」
解縉莞爾。
秦嫿嫿說:「解學士,七日後小店正式開業,務請光臨。」
解縉說:「只要不收錢,隨請隨到。」
三人大笑,解縉說:「以後免不了叨擾了,大家不要這麼客氣,你叫我解學士,我叫你掌柜的,這個多不好,以後我叫你們兄弟賢妹,你們叫我解大哥也就是了,不然我總來吃,別人看到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卻是不好,如果這麼稱呼呢,大家還以為是表兄妹,就沒人提意見了,我反正囊中羞澀,也不在乎多吃你們幾頓。」
范小見說:「大哥這話說得,讓小弟自愧不如。」
秦嫿嫿說:「解大哥難道工資也不夠用嗎?」
解縉說:「工資雖然不少,但是應酬也多啊,對了,以後凡是我請客的,都過來白吃行不行?」
秦嫿嫿范小見異口同聲說:「不行!」
解縉說:「小氣。」
范小見說:「大哥,你一個人吃再怎麼吃也沒事,如果天天來一群白吃的,就是皇帝開的酒樓也受不了啊。」
秦嫿嫿笑着說:「大哥,你是天下才氣佔了一半,那些俗人哪能和你享受一個待遇。」
解縉說:「言之有理。」
解縉離去,兩人擊掌相慶「耶!」
秦嫿嫿思索說:「按說解縉應該已經被朱棣殺死了,怎麼會現在還活着呢?」
范小見說:「這叫穿越紊亂,把歷史給小改了,我看過書。」
秦嫿嫿點點頭:「我知道,沒用的你看了不少,不過穿越一次,見不到解縉,未免有憾。」
其時已到深冬,過了兩天,還沒到開業的日子,那天卻飄起雪來,本來南京的雪就比較少見,但是這一年卻是百年不遇的大雪從天而降,眾人大多猝不及防,都躲在家裏不出來,酒樓門可羅雀。范小見秦嫿嫿兩人和眾夥計都在門口看着雪景。
秦嫿嫿說:「我們別在這湊熱鬧了,上三樓。」
這易仙樓乃是三層樓,樓下散座,樓上雅座,三樓卻是一個閣樓,四人登上閣樓,極目遠眺,只見那雪紛紛揚揚鋪天蓋地,正是好一場大雪!
范小見對秦嫿嫿說:「這麼大的雪,恐怕我們的酒樓等雪下完了也沒法開業了,地上肯定都是泥了。」
范小見說:「不行就延後,反正我們也不在乎黃道吉日。」
秦嫿嫿笑着說:「我們不在乎不行,得客人不在乎才行。」
范小見視力好,對秦嫿嫿說:「嫿嫿嫿嫿,快來看!那邊難道是解大哥?」
秦嫿嫿放眼打量,卻見雪色茫茫中,解縉輕裘緩步,側後跟着一個小丫頭,抱了一支梅花過來。
兩人大喜,迎出門外,解縉遠遠大笑,拱手說:「雪日叨擾,多多擔待。」
秦嫿嫿笑說:「大哥光臨,一室生輝。」
四人舉步上三樓,秦嫿嫿令人拿上一個瓶子,將梅花插在瓶子裏。
解縉對范小見和秦嫿嫿笑說:「又多了一個吃白食的,愛愛,見過掌柜的。」
那小丫頭施禮說:「奴婢愛愛見過范公子,見過秦姐姐。」
秦嫿嫿微笑說:「別說奴婢,大家姐妹相稱就是了。」
秦嫿嫿和范小見仔細看愛愛,嘴角含笑,面色帶羞,甚是可愛,年齡雖然幼小,卻是眉目如畫,過不兩年肯定是一個絕色美人。
四人站在這三層的易仙樓上,放目四看,真是好大一片雪啊,雪還在下,這些雪花知道自己落到地上就化了,所以並不着急,慢慢悠悠,飄飄蕩蕩,便如一個在多情公子面前拿不定主意的小姑娘,若即若離,似近還遠,似遠還近,看得人心癢難耐,卻是不可貿然出手,以免壞了大事,只能等她自己輕飄飄落下來。
解縉贊道:「天地多造化,萬物有性靈,當此大雪,卻是不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秦嫿嫿笑說:「正是!大哥何不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