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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個防炮掩體是按照一個排的人數修建的而現在由於民軍的加入這個排的陣地上總兵力達到了七十人。
「出來!都出來!北軍上來了!」
楊奔也沒廢話將那蹲在掩體入口處的一個民軍士兵一把提溜起來。然後一腳將他踹到了一邊接着又將第二個人從防炮掩體裏拽了出來。
等楊奔將部下從掩體裏都趕出來後北洋軍的散兵線乙經以叨池們的戰壕不到五百公尺是此時北洋軍的炮彈孵沁一一的從空中落下砸在陣地上彈片依舊四下橫飛整斤。陣地籠罩在煙塵中。滄得人喘不過氣來。
「放近了打!放近了打」。
楊奔扯着嗓子咆哮着但是他自己的耳朵里卻聽不到這喊聲。
雖然其他人的耳朵也沒有聽見楊排長的命令不過在本能的驅使下。他們紛紛舉起手裏的步槍、土槍。向那些衝鋒的北洋軍士兵猛烈開火。
「啪!悄!」
「砰!砰!」
槍聲炒豆般響了起來與那仍在爆炸的炮彈一同收割着生命貪婪而又冷酷的將生命之火一個又一個的掐滅。
「啊終於第一個北洋軍士兵倒了下去捂着喉嚨倒了下去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有的人胸前中彈有的人腦袋開花。不同的中彈部位。相同的戰場命運。
此時雙方相距只有兩百多公尺了一些北洋軍士兵試圖停止衝鋒。匍匐着開火但卻被軍官們趕了起來在這樣的距離上交火吃虧的只能走進攻的一方。
由於站在戰壕里射擊聯陣部隊的士兵幾乎不用擔心北洋軍的子彈。但是那仍在爆炸的炮彈也同樣威脅着他們的生命。
對於交戰雙方的士兵來說戰場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戰死的人另一種是活下來的人這一剪他們已不是在為上司作戰也不是在為信仰和正義而戰。他們都是在為自己而戰。
楊奔的排開火的同時這條戰線上的其它部隊也先後開火成百上千杆步槍投射出密集的彈雨在乎彈的攢射下許多北洋軍的士兵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就連帶領他們衝鋒的下級軍官也不例外。
在炮擊的掩護下北洋軍的進攻部隊一直衝到了距離楊奔的陣地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眼看着就要達成突破雙方都已做好了肉搏準備。但就在這時炮擊突然停了下來。
戰場上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無論是防守方還走進攻方幾乎同時呆了一下然後槍聲更密集了。
北洋軍停止了衝鋒。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趴在了地上端着步槍向南邊的陣地猛烈開火而躲在戰壕里的聯陣部隊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繼續用手裏的步槍向敵軍開火一些心急的士兵甚至扔出了手雷但是多數手雷都在距離敵人很遠的地方爆炸。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嘯叫聲然後密集的炮彈從天而降再次覆蓋在了陣地上不過這一次炮彈不是從北邊過來的而是來自於聯陣部隊戰線的後方。
這是聯陣炮兵部隊打過來的炮彈。他們本應該在敵人衝鋒到半途的時候就開炮攔截的但是不知什麼緣故他們直到現在才開炮而且打的也不准多數炮彈落到了北洋軍散兵線的後方。
不過很快聯陣炮兵校正了射擊諸元開始將炮彈直接送到北洋軍的頭上。
「轟!轟!」
榴霍彈在定時引信的作用下在距離地面只有幾米的地方爆炸拋射出的大量鋼珠形成更為密集的彈雨從空中橫掃地面將那些匍匐在地的北洋軍士兵炸得無處躲藏不過由於交戰雙方此時距離過近一些炮彈也落在了聯陣部隊的戰壕附近造成了一些傷亡。
楊奔的軍帽也被一顆霰彈擊穿了一個彈洞望着戰壕里破口大罵的部下他反而沒了脾氣不過也拿定主意等活着離開戰壕他一定會去用拳頭和穿着皮鞋的大腳「問候」一下那位己方的炮兵指揮官。
不過那個炮兵指揮官的突然開火也非常有效這兩輪齊射北洋軍的進攻部隊就垮了不等炮聲停歇多數士兵已抱着腦袋向北邊逃了回去而等炮聲停歇之後所有還活着的北洋軍士兵都逃了回去但在聯陣部隊士兵們的步槍射擊聲中。其中的許多人就倒在了撤退的路上。
北洋軍的第一次攻擊被擊退了正面陣地前的曠野上躺着數百具屍體。越靠近陣地屍體就越密集放眼望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