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再起。因此他特意通知洋行方面推遲了運貨時間,那批德國仿織機器就在香港的貨倉里停放了將近一個月,現在看到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中國與日本似乎不會爆戰爭,徐世昌便在今日趕去洋行,要求立即將機器設備從香港提出,運回武漢,而且跑完了洋行,徐世昌還不放心,還特意去了一趟碼頭,看看洋行說的那班船現在是否已在香港碼頭停泊,以免耽誤日程。出的眾場,業熱潮講究的就是個披率。作為個啞門山身的老政客,徐世昌對聯合陣線最佩服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效率」辦事拖沓的政治集團是絕對無法取的現在的成就的,想到做到,說干就干,正是靠着這種雷厲風行的辦事態度,聯合陣線才能崛起於這個國家的政壇,必須承認,由聯合陣線控制這個國家的中樞權力確實是國民的幸運,也是徐世昌的幸運。在過去的官場上,徐世昌處處受掣肘,而現在,在這同樣風雲變幻的商場上,徐世昌卻是如魚得水,混得是有滋有。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初如果沒有政壇的失意,今日他徐家人又怎能現自己經商理財的本事?
就在徐世昌坐在馬車裏琢磨商場事務的時候,他的這輛馬車卻停了下來,然後就聽見了那車夫帶着廣東腔的叱罵,這使徐世昌的思緒轉了過去。
原來,那前頭來了一輛很普通的四輪馬車,正好擋住了徐世昌座車的去路,而這條街又太窄,根本不可能在這裏錯車,所以,要麼徐世昌的車先退,要麼對方的車先退,可問題是,這馬車的倒車可沒汽車那麼容易,雙方的車夫都不願意主動退讓,結果,徐世昌的車夫一開罵,那對方的車夫也跟着罵了起來。
徐世昌沒出聲,任由那車夫跟對方扯皮,官場、商場混了這麼多年,徐世昌早就看明白了。這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是不能講道理的,誰先退讓誰先倒霉,所以。就算是沒理也要找個。道理,這馬車讓道的事情也是同樣道理。
雙方就這麼僵持下去。過了片刻,對方馬車上下來一人,走到徐世昌馬車邊,向車廂里望了望,看了徐世昌一眼。
「原來是徐菊老,失敬了,我們這就讓道。」那人說完,急忙轉身,回到馬車裏。
見對方已經主動退讓。徐世昌也沒怎麼謙虛,只是覺得剛才那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卻記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想來或許是生意場上的哪位熟人的僕人,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既然對方連名號都不帶報的,那麼自己也就用不着去熱臉貼冷屁股了。
那輛馬車好不容易才退出了小街,然後就等在街口,等徐世昌的馬車過去之後,卻也沒有再進小街,而是調轉車頭,跟着徐世昌的馬車猜猜的走了起來。
徐世昌注意到自己的馬車被人跟蹤了,可是他並不覺得奇怪,雖然他在武漢地區只能算是一個實業家,論財力,遠遠比不上那些大富豪,但是他畢竟是前任民國大總統,雖說總統的寶座沒坐幾天,而且還差點被人彈劾下台,可是這個身份還是足以讓人景仰的,再加上過去在官場上積累的人際關係,這想巴結徐菊人的商人可是不少,每天都有人趕去他在德租界的窩所投帖拜見,有的人因為不知道徐先生住在哪裏,有時候往往也會跟蹤一下徐府的馬車。
徐世鼻的身邊就跟着兩名保鏢,都是在德租界巡捕房掛了號的,帶着洋槍,自然不太擔心被人綁票,不過這種被人跟蹤的感覺確實讓人很惱火,於是徐世昌吩咐車夫加快度,並且已經決定,回府之後立即閉門謝客,不見這個毫無禮貌的跟蹤者。
不多時馬車已到了徐府,徐世昌沒等馬車停穩就下了車,帶着兩名保鏢匆匆走進府邸,在進門之前回頭望了一眼,那輛跟蹤而來的馬車果然在徐府門前停了下來。顯然,徐世昌剛才猜得不錯,這又是一個來巴結他的商場投機客。
「老蔡,若是有人來訪,就鉻我今日不見客。」
跟那名迎接他的管家叮囑了一聲,徐世昌就徑直進了書房。
更衣換鞋,徐世昌叫來一名下人伺候,擺上筆墨紙硯,但網拿起毛筆,那管家老蔡卻又匆匆趕來。
「老爺,有客求見。」
徐世昌愕然道:「老蔡,剛才我不是跟你說過,今日老爺我不見客麼?難道是馮華甫馮國璋過來了?」
也不怪徐世昌驚訝。這個管家跟隨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