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才駛進了北京大前門火車站,挨着那列網剛進站的軍列停了車。
朱爾典先下了車,然後司戴德也下了車,他們的隨員與兩位公使先生一樣,都被那站台上來來往往的軍人給嚇住了。「這麼多的部隊,都要調出山海關麼?」朱爾典自言自語。
司戴德也是感慨,他的一番話或許道出了兩位外交官先生現在的心境與想法。
「公使先生。在我看來,我們無論如何要制止這場一觸即的武裝衝突,如果我們不能盡職盡責的話,那麼,不僅滿州地區將陷入空前的混亂,就連整個東北亞的局勢乃至整個。遠東的局勢都會生讓人無法預料的變化。進而牽動世界局勢。據我所知,俄國政府已經決定加強貝加爾軍區的軍事力量,而德國皇帝似乎很樂於看到俄國將注意力投向滿洲地區,如果我們的行動遲緩的話,或許,歐州局勢也會隨着中國局勢的變化而生變化,以俄國目前的實力,它是不可能在關注遠東的同時繼續關注歐洲力量平衡的。」
朱爾典看了司戴德一眼,搖了搖頭,不冉意美國公使先生的見解。
「司戴德先生。在我看來,俄國政府不會將戰略重點轉回亞州,因為現在的歐洲。已經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火藥味了,無論是德國的兵工廠還是法國的兵工廠,都在日以繼夜的開工生產武器彈藥,相信俄國的兵工廠也在做着同樣的工作。或許輿論界的看法過於悲觀了,雖然我們尚未與日本高層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見,但是我相信。只要中國人立即停止對朝鮮反日分子的支持,那麼,日本政府就可能主動結束這場「東北亞危機」
說雖如此說。但是朱爾典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畢竟,現在中日兩國政府都已做出了劍拔弩張的種時候。一個突的偶然事件就有可能被某些頭腦凌聯剛傢伙給變得不可收拾,在這種關係到國家利益的事情上,就連日本的盟友英國也拿捏不准這位東方盟友的政策底線,所以,就連朱爾典也不清楚日本政府決定改「關東都督府。為「關東廳」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將其變為正式殖民地。還是僅僅向中國施加一些「額外的外交壓力。呢?
「公使先生,您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中國人對朝鮮反日分子的尖持是官方立場呢?」司戴德這是明知故問。
「司戴德先生,您不必裝傻,中國聯合陣線政府與朝鮮反日游擊隊之間的聯繫,用一句中國的格言,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就差有人站出來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朱爾典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跟美國公使打禪機,在他看來,那位民國的總統先生就是一個刺頭。不斷的用各種手段去招惹日本人,而在日本人動反擊之後,他卻又躲到了後頭瞧熱鬧,而替他收拾局面的只能是各國駐華外交官,自從這位總統上任以來,英國政府已為他鞍前馬後的效勞了好幾次,而這一次,英國政府已有些不耐煩了,在給朱爾典的令里,英國相明確表示,萬一中國與日本之間因為此次「東北亞危和」而生戰爭,那麼,英國政府將堅定的站在日本政府一邊,並不排除「敦促俄國政府採取必要行動制止那個遠東狂人的瘋狂舉動」的可能,換句明白點的話說。一旦中國與日本開戰,英國政府極有可能組織起一個「三國聯軍。」在最短的時間裏推翻聯合陣線政府,換一個聽話的人上台執政,以維持遠東戰略平衡。
但是在朱爾典看來。這個令裏頭的情緒感太重,太主觀了,所謂「牽一而動全身。」如果換成是滿清朝廷或者北洋政府的話,英國政府這個「三國聯軍行動」或許可以奏效,但是現在英國政府準備構陷的卻是聯合陣線政府,這個,政府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都與以前的滿清朝廷、北洋政府不一樣,一旦「三國聯軍」在大沽登6,那麼,朱爾典敢拿自己的腦袋擔保,那位趙大總統絕對不會死守北京,他會指揮忠於自己的部隊沿着京漢鐵路和長江節節抵抗,到了那時候,這場戰爭恐怕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結束的了,按照朝鮮反日游擊戰爭的經驗來看,如果這位總統先生也在中國動一場反對列強武裝干涉的游擊戰的話,這場預想中的「三國聯軍討伐戰。絕對是一個難以脫身的泥潭,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了一畢竟。根據日本軍部愕到的情報,朝鮮反日游擊隊的理論指導文件《游擊戰》就是這位民國的趙大總統編寫的,如果由他指揮游擊戰,戰果肯定會遠遠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