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說一番,讓饒漢祥懸着的心放了下去。
不過饒漢祥轉念一想,此事只怕沒那麼簡單,對方選擇這個時候向總統進讒言,只怕就是衝着那個政籌備委員會來的。
「黎公,無論是什麼人在造謠,只怕不單單是衝着我來的,我是黎公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我下黑手,這隻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聽了饒漢祥的分析,黎元洪點了點頭。
「正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來者不善啊,他是衝着我過來的。不過,只怕對方是白要工夫啊,今日上午在總統府開會,總統已吩咐我全權負責政籌備委員會組建事宜。」
見黎元洪頗有些得意,饒漢祥先是一愣,然後心中竟有些失落起來,總統讓黎元洪負責政籌備委員會一事,這就說明,黎元洪已是內定的政委員,那麼,這政委員的名額就等於尖了一個,他饒漢祥入圍的機會就減少了一分。
饒漢祥定了定神,問了一句。
「為何不是楊度
「楊度今日已踏上南行之路,他將在南方主持工作,至於這政事務,就由我全權代理了
「哦?楊度已南下了?回南京?」
饒漢祥完全糊塗了,按說現在萬事俱備,就只差正式宣佈總統政了,偏偏這個時候,楊度居然回了南京,總統到底在盤算什麼,饒漢祥完全摸不准了。
「當然是回南京了,他是江蘇省長,豈能長期在外逗留不歸?現在歐州那邊戰事已起,正是我國工商業突飛猛進之良機,而東南各省又是我國金融業與輕工業舉足輕重之區,現在總統最關心的也就是這個工商業展問題,今天總統親口說了,寧可把政的事情往後推上一推,也要抓緊時間佈局,利用歐洲戰爭把中國的商品全面鋪開,將中國的國內市場給完全佔領。」
聽了黎元洪的解釋,饒漢祥突然明白過來了,原來總統並不是又有什麼高深莫測的陽謀了,而只是因為歐洲局勢的變化而調整了刮政時間表。
「那麼,不知總統打算再時正式宣佈政?」
饒漢祥有些刨根問底的意思,這個意思黎元洪看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饒漢祥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以你之見,日前的國內局勢怎樣?。
「很是平穩,對日戰爭也已勝利,如此局面之下,總統若是現在就宣佈政,也是順理成章的,誰敢反對?。
見饒漢祥會錯了意,黎元洪淡淡一笑。說道:「你呀,只看到了一面,沒有看到另一面。現在中日之戰雖然已近尾聲,可是兩國畢竟還沒正式進行和談啊,如果總統現在就宣年刮政,難保日本人不會從中作梗,所以,總統的意思是等到兩國簽訂停戰協議之後再說
饒漢祥點了點頭,回過味來。沒錯。現在雖然在戰場上贏得了勝利,但是日本還沒有真正認輸,中國也沒有真正得到什麼,這個時候確實不是宣佈刮政的好時候,自古以來,權臣大權獨攬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有一件於國於民的大功,或許總統就在等這件大功。而日本所簽訂的停戰協議就是這件大功的證據。
想到這裏,饒漢祥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黎公,不知此次去菲律賓與日本進行談判的特使是哪一位?」
「顧維鈞,以外務部次長的身份率領外交使團前往菲律賓,與日本進行談判。」
「顧維鈞?那個司法部的顧維鈞?他什麼時候調去外務部了?他今年不過才二十多歲吧?論資歷、論經驗,外務部比他合適的人一大把,派誰去不比派他去合適?」
饒漢祥非常吃驚,這也難怪,顧維鈞確實太年輕,在他看來,總統派這個人去與日本人進行和平談判,未免有些輕率了。
「總統是這麼說的:年輕人有闖勁,而且立場靈活,對付日本人,派那些老成持重的老官僚是不成的,只能派年輕人去,過去不是說咱們中國是「老大中國。麼?現在就叫洋人看看,如今的中國已是少年中國,少年強則中國強。而且顧維鈞熟悉國際法律,與美國人關係也很密切,這也是優勢
「少年中國?總統也讀過梁任公的文章?」
饒漢祥確實有些驚訝,梁啟的那篇《少年中國說》他也讀過,不過在他看來,那篇文章
第772章 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