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和辦不好。天下大亂。又豈是說改回君主立憲便改回君主立憲地?放眼世界。恐怕沒有哪個國家這麼把自己當成試驗品地吧?」
「怎麼沒有?」不待趙北回答。一旁地劉~一站了起來。
「法蘭西啊,那個國家自從大革命之後,君主制和共和制可是翻來覆去的變了好幾次的,『第一共和國』、『第二共和國』,現在可是『第三共和國』,以後還不知道要建立多少個共和國呢。」
沒錯!以後還有第四共和國和第五共和國。趙北抬眼看了看劉~一,佩服了一下他巧言善辯的能力,不過,楊度當年去日本可不是去「鍍金」的,那可是很下了些功夫研究各國歷史政治的,劉~一地辯解似乎不太高明。
果然,楊度立刻反駁道:「法蘭西那不是『試辦共和』,那是真真正正的辦,結果共和辦不好,內憂外患,國家亂了一遍又一遍,那就是前車之覆,我輩要引以為鑑。」
「皙子啊,法蘭西地帝制和共和之所以反覆多次,恰恰說明帝制餘毒對文明進步的危害,其實,法蘭西每經歷一次帝制與共和地反覆,這個國家的國體、制度就完善一次,這就好象是鳳凰涅磐,烈火併不能使它死亡,只會使它變得更堅強。現在世界上幾大列強,法蘭西躋身其中,不是沒有道理地,這正說明了共和比帝制好啊!」趙北站起身,拍了拍楊度的肩膀,笑咪咪的說道。
楊度為之語塞,這才意識到,論強詞奪理,他還真不是總司令地對手,但他性格執拗,怎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立場?只愣了愣,便又說道:「看來總司令是成繡在胸,那麼度倒是想請教請教,若是共和辦不好,再回頭去辦君憲,是不是要再將已退位讓國的清室皇族再請回來,再登基一次?」
趙北搖了搖頭,說道:「皙子,你記性太不好,我在黃鶴樓前不是已經對你說過,即使咱們君主立憲,也得找個漢人做皇帝,這句話你忘了?所以,假如共和辦不好,咱們就擁戴一個德高望重的漢人做皇帝,君主立憲。」
眾人再次愕然,幾個在座的旗人更是怒火
現在清室還沒退位呢,就如此說話,若是將來真退是得跳上去踩幾腳?
「共和一定辦得好。」劉~一打破了這種怪異的沉默。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
趙北端起茶潤了潤嗓子,又說道:「我說了這麼多,想必諸位已經知道了我地立場,對我來說,這共和非辦不可,如果不試一試共和就貿然去辦君憲,我趙某第一個不答應!」
楊度嘆了口氣,走到門口,站在門檻前望着天空,背影看上去很是孤寂。
幾個旗人紛紛將目光投到繼祿臉上,等他說話。現在的形勢明擺着,清室要麼君主立憲,要麼退位,再無其它出路,本來眾人還抱着一線希望趕來,指望着這位總司令高抬貴手,對君憲點點頭的,可是現在看來,就算說服了他支持君憲,也輪不到旗人坐龍椅。
繼祿遲了一下,從袖子裏摸出一張黃絹,站了起來,走上幾步,將那張黃絹高舉過頭,然後緩緩跪了下去,朗聲說道:「此乃朝廷密旨,若是都督同意君主立憲,那麼從此之後,這湖北一地就歸都督世代鎮守,爵封『鄂王』,世襲罔替!」
「咣啷!」
「咣啷!」
兩隻茶盞應聲而落,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所不同地是,阮忠樞的茶盞是驚愕之下摔碎的,而劉~一地茶盞則是在盛怒之下摔碎的。
劉~一怒容滿面的站起,呵道:「鼠輩已是走投無路,安敢如此狂妄?我革命軍人豈是一紙狗屁密旨可以收買的?若是甘心賣身投靠,又豈會起身革命?」
這位劉代表是話裏有話啊,阮忠樞回過神,扭頭向總司令望去,卻見總司令面無表情地背着手站在那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劉~一話裏有話,阮忠樞聽出來了,趙北也聽出來了,不過就算沒他那句話,這偽清朝廷的密旨也絕不可能收買總司令的。
開玩笑!就算是賣身投靠,也不可能賣給你一個過街老鼠啊。
「哈哈……哈哈。」
總司令的幾聲乾笑響起,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有話好好說嘛,幹什麼摔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