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在部隊裏又無根基。所以這個師長的位子恐怕坐不穩。手下
長都盯着那師長的位子流口水。柏文蔚也不例外。是傻子。心裏透亮。在考量了一番之後。就向趙北推薦了柏文蔚繼任。不過趙北沒有一口答應。說是要考察考察。
第一師師長的爭奪個公開的秘密。高級軍官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眾人多半認為蔣方震當參謀合適。但說到帶兵上陣。就不那麼看好他了。畢竟他才剛回沒多久。以前也沒有指揮過實戰。不像趙北那樣可以靠着戰績壓服手下。細數一下。安慶義奪門之功黃泥港兵變九江光復蘄州易幟乃至湖北的全省光復。都是趙北趙總司令的功勞。可再看看這個蔣方震蔣百里。有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功績?雖然總司令抬舉他看重他。但並不代表其他人也看重這個紙上談兵的青年軍官。這年頭。當官還是看資歷。
「論資排輩」。這是陋習。是趙北極其討厭的。不過這仗不是他一個人能打的。有的時候理想也必須向傳統妥協。唯才是舉固然是選拔人才的好途徑。可也不能考慮到那些舊人的感受。畢。這支軍隊是靠他們支撐的。在時政宣講員成為部隊的靈魂之前。這些軍官仍然具有相當大的能量。必須予以拉攏。
趙北雖然沒有立即受蔣方震的辭呈。但也口頭答應。在州之戰結束之後。從第一師的三個旅長中提拔一人當師長。而這。就要看三個旅長在州戰役中的表了。
「論革命立場。柏文蔚不如漢。可惜。漢遺嫩了點。不如柏文蔚鬍子長。而且不在第一師。」
朱大牛摸了摸己下巴。琢磨着師長人選。現他手下有六百多人。實際上是兩個步兵營的編制。趙北已經答應。西徵結束之後。再給他增加一個營。擴充特戰團。到時候。他朱大就是團長了。二十歲的團長。這也算相當年輕了。比那些清軍里的留日士官生提拔的都快。何況還是個文。「無論如何。也認字。」朱大看着那張電報。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總司令可是親口說過。如果兩年之內他不能認識兩千個漢字的話。那麼。「團長就是他能夠的到的最大官職。
「報告。我軍的勢較低。如=爆。有可能被洪水沖毀。」帳篷外傳來一個戰的聲音。斷了朱大牛的思緒。
朱大牛提起馬燈。挑起帳篷了出來。看了那戰士一眼。說道:「蔣武。現在不歸你輪值吧。不去休息。到處亂跑。到時候打起來了。你別給我哈欠連天。」
那戰士正是蔣,。靠着總司令條子和劉復基一同進了特戰營。他們是趙北開綠燈到特戰營的「後門」兵。朱牛從一開始就沒給他們好臉色看。對兩人平時的訓練要求也格外嚴酷。但是兩人到底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半而廢。總算讓朱大牛另眼相看。對趙北的眼光也是越來越佩服了。唯一不滿的是。兩人到目前為止。仍然只會「狗刨」。其它的游泳姿勢一概學不會。朱大牛到現在也沒拿定主意到底是趕不趕他們走。在他來。不會游泳的特種兵根本就只能用來站崗。
特戰營的總參謀官柳耕春倒是一直掇朱大牛將這兩人趕出特營。因為在柳參謀官看。這兩個青年人有勇有謀。呆在特戰營當大頭兵實在是屈才。應該推他們去軍官成學堂。畢業之後可以為革命揮更大作用。而且在柳參謀官看來。當初總司令派這兩人下來當兵。其真實用意可能只是為了煉一下兩人的意志。畢竟。總司令重視知識青年的名聲在外。不可能讓兩個文化人長久的當大兵。
蔣翊武正色道:「總攻在即。睡不着。與其在帳篷里呆。不如到處走走。剛才我現。烏江江水渾濁。從上游漂來大爛木頭。根據總司令和柳參謀官編寫特種戰教材。這是山洪爆的前兆。不可不防。」
朱大牛說道:「你不說我也要的方我是跑船出身。見識過山洪的厲害。我可不想把咱們六百多號人衝到烏江里去。」
「山洪一爆。恐怕原定的戰役起時間又要推後了。」蔣翊武皺了皺眉。
「那就多潛伏几天。正咱們的彈也運上來了。到時候隔着江轟就是。我就不信了。巡防那些木籬笆比大炮還厲害。韃子兵的腦袋比鐵疙瘩還硬。」
朱大牛哼了哼。手一。說道:「翊武。去傳令。現在開帳篷。二十分鐘內把窩我挪到山腰去。別想糊弄我。我現在已經會看洋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