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妾的?反正老子不管,咱天機宮是沒落了,但護犢子的傳統不能丟,我這當師兄就得護着他,不能給他最好的也得給他最漂亮的。」
王玄策說到此處,眯起了眼睛,「陳老神仙挑的四個閨女兒,蘇傾城是典型的賢內助,趙有容那閨女兒是大-屁-股,鐵定一炮就能點燃生個大胖小子,蜀地唐家的那個女人身份太神秘,陳老先生沒跟我細講,不過要論漂亮,還得屬你葉青竹。再說你能打呀,他現在武脈還沒恢復,一不小心還真有可能陰溝裏翻船。早點兒把你給辦了,出門就帶着,多牛叉一保鏢,又有面子又有范兒。」
葉青竹無語。
懶得理他了。
「得了,你這女人跟我不是一路人,我把你男人交給你了,隨你怎麼弄,反正別給弄死了,你要是有點良心,不想以後守寡,就把你的酒給他喝兩口,他這次是真傷了元氣。」
王玄策說着,轉身就要走。
「等等——」葉青竹叫道。
「怎麼了?」
「你打算去哪兒?」
「山西。」王玄策吐出兩個字。
「你去那破地方幹嘛?」葉青竹皺着眉。
那地方最近可不安生,從官員到商人,成片成片的倒,稍微聞到點兒風氣的人,對這個地方都是避而遠之,生怕沾上了一丁點腥氣。
「我王玄策既然回來了,那就要張羅着幫陸羽把這盤棋擺起來,他這個帥有了,我這個相也有了,千金易得名士難求,士這個東西暫時就不奢求了,但好歹得有個衝鋒陷陣的馬不是。」
「納蘭元述不算?」葉青竹問。
「他?他算個屁。」王玄策似乎有些怒其不爭,罵道:「一個滿腦子肌肉的貨,在別人面前他是個滿清遺老貝勒爺,在老子這裏,他也就比小卒子好用點兒,炮灰的命。」
「難道……」葉青竹遲疑着,「你要去找那個人?」
王玄策嘿嘿一笑:「對,我就是要去找那個人。曹操身邊有個虎痴,陸羽身邊就得有個這樣的牛人。」
葉青竹冷聲道:「王玄策,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這個下九流的狀元郎真本事還是有的,不過就憑你能請得動那個人?當年我師父抱着一個億都沒把他砸動。」
「比砸錢我肯定比不上李鳳年,不過這事兒他辦不好不代表我就做不到,至少有一樣他李鳳年遠不如我。」
「哪樣?」葉青竹不屑道。
「我比他帥。」王玄策無比嚴肅的說。
葉青竹轉身就走,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陸羽躺在床上,臉上漸漸有了些紅暈,呼吸也沒有那麼急促了。
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葉青竹沒有開燈,幽寂的黑暗中,她悠悠吐了口氣,盯着床上那個男人,說道:「你是個屁的帥,你就是個小卒子,還是個過了河的小卒子。只能往前沖,一步都不能退,你這個可憐的傢伙。」
「魑魅魍魎小鬼爾,琵琶錦瑟四大王。哇哈哈,吾乃曹孟德。盛世為能臣,亂世做奸雄……」
陸羽突然說話了。
聲調極為古怪,竟是跟唱戲一樣。
葉青竹嚇了一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仔細聽,竟是夢話。葉青竹頓時無語,嗔罵道:「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做夢都想當白臉曹操?再嚇我就給你一刀,把你這曹操變成九千歲的曹正淳。」
她說着說着,自己就笑了起來。
冷若冰山的臉,難得有了些俏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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