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蓮,人如其名,不但長得清麗好看,而且性子也好,溫純似水,賢惠軟柔弱。尤其是那雙含情帶嬌的杏眼,每次他崔繼業回來,都是仰望高山一般,仰慕柔情地偷偷地凝望着他。
說蕭玉蓮張狂?說蕭玉蓮狠辣?呵呵……崔繼業冷笑了幾聲,大哥這番污衊,當他是不長腦子的痴兒那般好哄騙的嗎?嗯?
說蕭玉蓮逼迫着老爹老娘將自己的兒子閨女除族?你當着天底下的人都吃了呆傻藥了沒腦子?
在這個家裏,誰不心裏明鏡似的?蕭氏女乾的活最多,吃的比誰都差,就是她的兩個孩子,都跟着挨餓受罪沒有一天享過清福。這些,我崔繼業不是不知道,但是想着女人家干點活累不死,吃不飽也餓不着,兩個孩子的好日子還長着呢,這會兒受點苦遭點罪算什麼?
再說,蕭氏女終究是外人,她不姓崔,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媳婦而跟全家人鬧掰了,所以才縱容着他們居然敢將她趕出了崔家,甚至連她的倆孩子都沒放過?
崔相山啊崔相山,你真是個好爹啊,趁着我不在家,竟然做出這等無情的事兒來,你當我是死人嗎?
崔繼業不是那種疼媳婦疼到骨子裏去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人就是那麼容易隨隨便便被人揉搓欺負的!
崔相山沒有人性的做法終於觸及到了崔繼業的底線,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媳婦和孩子突然間就成了陌路人?自己的媳婦孩子自己可以無視隨意打罵,但是,別人要想動個小指頭,也得看他崔繼業高興不要高興!
想到這兒,崔繼業放大的瞳孔,猛然一縮,突然間毫無徵兆地就衝到了崔繼祖的面前,一伸手,「砰……」就薅住了崔繼祖的衣領子,幾乎是將他給提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說實話,蕭氏女和我的孩兒,為何離開崔家?你要是敢再說一句謊話,小心我敲斷你的滿口牙。」
「咳咳……咳咳咳……」崔繼祖本來是防備着崔繼業突然動手的,可看他沒有問起蕭氏女也沒有發怒的徵兆,就放鬆了警惕,結果被崔繼業一把薅住衣領子,勒得他差點窒息過去,連聲咳着,手腳慌亂地扒拉着崔繼業鐵拳一樣的手。
旁邊的崔繼宗一看事兒不好,慌忙上前就去掰崔繼業的手指,邊叫道,「三弟,三弟,你別發渾,快鬆手。你要勒死大哥嗎?啊?快鬆手,鬆手啊。」
「說實話,蕭氏和我的孩子是怎麼被趕出崔家的?嗯?你們以為我不在家就是死人嗎?想拿這些渾話欺矇與我?當我是不長腦子的豬?說,到底怎麼回事?若不然,我寧可勒死你給你償命,也絕不能被你們合起來坑我。」
崔繼業瞪着發紅的眼睛,呲牙裂目,一副要吃人的架勢,嚇得崔繼祖和崔繼宗都軟了身子站不起來了。
自己弟弟什麼德行,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小子不但揮拳腳,而且心腸狠毒,弄一個不好,今兒個全家都得吃掛落!
「三弟,三弟,你先消消氣消消火,聽二哥跟你說。」崔繼宗沒辦法,硬着頭皮,勸慰着崔繼業,心裏卻把自己的莪老爹好頓埋怨,唉……你這個惹禍的爹啊,你不敢出面面對三弟的暴脾氣,卻將我們哥倆打發出來,這不是要坑死你的兩個兒子嗎?
唉……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啊?攤上這麼個不省心的爹娘,鬧得全家不得安寧?這要說起蕭氏女來,人家確實是安守婦道,在家裏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哪裏惹得你們看不順眼,要賣了人家一雙兒女?
想到販賣蕭氏女的一雙兒女,崔繼宗想到了罪魁禍首大嫂崔周氏,若不是她鼓動老爹老娘將蕭氏女的孩子給賣了,哪裏會有今日之禍事?
想到崔周氏,崔繼宗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心道,此時不除掉崔周氏等待何時?這崔家大房三房若仇恨起來,嘿嘿……偌大家宅豈不是自己的?
主意打定,崔繼宗拿出無可奈何地神情和語調,痛心懊悔地道,「三弟,三弟呀,你鬆手,放了大哥,聽二哥跟你說。」
崔繼業聞言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加了些力道,勒得崔繼祖面色漲紫又咳咳地咳了兩聲,只是這會兒聲音更加弱了,兩眼開始冒星星。
「說!我要聽實話!」這時候的崔繼業不是恨崔相山和大哥他們逼走蕭氏女和他的孩子,而是恨他們敢隨意動他的女人,這就是沒把他這個人放在眼裏呀!
第四十四章忒不好矇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