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景睜開眼打斷了,「你拿我當什麼?養情x婦嗎?我不要你的鑰匙,我也不會去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挫敗的垂下了眸子:「那就陪我坐會兒,聊聊天,我想你想得快瘋了,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
「那你還有更長的失眠的日子。」蘇景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絲快意,可從後視鏡里看到他充滿血絲的眼睛,和神情上的一抹疲憊哀傷,又莫名的心疼。
她覺得自己簡直犯賤,被這個男人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會為他心疼?
車子繼續行駛。
在淡淡的煙草味里,他才再次開口:「老爺子快不行了。」
蘇景怔了一下,抬起頭來。
他揉滅了煙,扔出窗口,聲音有些沙啞:「肝癌晚期,做手術也來不及了,怕是見不到最後一面了。」
但他母親還在裏頭受苦。
蘇景很久不作聲,秦世錦也沒再說話,很久之後車子駛進一座獨棟別墅,這地方真是曲徑通幽,連她這個土生土長的港城「土著」都沒聽說過這樣的地方,倒是偷情的好地方,那些狗仔記者肯定找不着。
想到這,她苦笑了一下,秦世錦買這麼隱蔽的地方,不就是為了方便和她偷情嗎?
如果之前她沒有嚴詞拒絕,恐怕他還打算金屋藏嬌。
車子開進去的時候,天空有些陰霾,像是要下雨了,蘇景更加的歸心似箭,怕出來久了母親擔心。
車停下後,他先下車,主動的幫她拉開車門,又接過他的包。
這動作他做得挺自然,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經常這樣,可如今叫她看在眼裏,只覺得如鯁在喉。
別墅里很安靜,像是經常有人打掃,卻看不見一個傭人,安靜的像是一片無人居住的廢墟。
秦世錦在門口換了鞋,回頭遞給她一雙女士拖鞋——這更應證了蘇景之前的猜測。
秦世錦打開了中央空調,問她喝什麼,蘇景說隨便,就勢走進去參觀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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