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書讀得不多,難得還知道這句,大名鼎鼎的《牡丹亭》,而前一句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
前半句的意思她當然明白,這句話一段時間被文酸小憤青用作簽名都快用爛了,後一句的意思她也大致明白。只是不知道秦世錦是抱着什麼心情寫下這行字?
在窗邊站了一會兒,陽光太好,越來越刺眼,她下意識的伸手擋了擋,再看去,那字已經被風吹得看不見了。
門口的保鏢都已經撤了,蘇景身體本來就沒大礙,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找護士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家,看見爸媽好端端的坐在沙發里,蘇景幾乎喜極而泣,撲上去抱着二老就一陣抹鼻涕。
蘇爸蘇媽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我們不就是去國外旅遊一趟,還是你送去的,好端端哭什麼?」
蘇景抬起頭,抹抹鼻涕:「那你們回來時沒發生什麼事嗎?」
秦世錦不是說抓了她爸媽要挾她?
蘇母仔細回想了下:「噢,就是昨天下飛機的時候,有個年輕小伙子,舉着牌子在機場接我們,說是你朋友,你臨時有事不能來接機,讓他代接的。」
「……」蘇景怔怔的接不上話。
「小伙子還幫我跟你爸把行李提到樓上來了,你回頭啊,可得請你朋友吃頓飯,好好謝謝人家。」
蘇爸也插話問:「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還開寶馬來接。」
蘇景僵了半天,終於回過神來:「爸,這年頭寶馬又不是多貴,您喜歡以後我也買一輛給您開開。」
蘇母馬上敲她的額頭:「得,你有點錢就攢起來當嫁妝吧。」
隔了大概一個禮拜,蘇景在家收到大使館的郵件,告知她的移民申請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