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要是把方潔送給同級別的朋友,那大家都會尷尬的,這裏牽扯到論資排輩的問題,中國式交友很複雜,不是什麼都可以共享的。所以,王主任乾脆聯繫了自己的朋友高總,也就是心動滋味婚介所苗總的丈夫高晃先生,三個人一起出來坐坐。」
由于于果再次語出驚人,全場的目光便重新聚焦到了苗紅的臉上,苗紅如同被聚光燈照射,一時間也不能適應。其實她是主持人出身,後來電視台和高晃的婚介所合作做節目,一來二去對了眼,姘居在一起,因此苗紅自來不會在公眾場合怯場,只是這次於果詭譎的故事,令她隱隱感到不妙和不安。
但心動滋味婚介所里大部分的會員都是新註冊的,因為想要着急結婚的都是適齡男女,即便是張麗雲這樣年長一輩的屬虎者,也一樣是新註冊的,年齡老的會員不等於是資格老的會員。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以前還有個高總,只有戴淑芬母女和於果本人,經歷過高總的時代。
因此,除了真正的老會員,其他人看着苗紅,都覺得十分困惑。
老會員之外,還有一個群體——李細細等著名剩女老大難,儘管沒有親眼見過高總,卻聽說過高總的名聲,而且也知道其好色成性,謝俊飛與其相比,只不過是個縮小的版本罷了。
這些剩女會員們,有相當一部分自我感覺十分良好,誰也看不上,但對謝俊飛這樣的大帥哥卻投懷送抱,不少人都跟謝俊飛有過瘋狂的一夜,所以在於果說謝俊飛的軼事時,她們都大氣不敢喘粗,生怕一個不留神,被別人看出自己有什麼破綻。
與此同時,她們也在目光中隱藏着對方潔咬牙切齒的痛恨,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說句不好聽的,同樣是**,但**和**之間,卻未必會存在互相欣賞的友誼,有時候反而比平常人之間的矛盾更深。
於果儘管在台頂上看似隨心所欲地講故事,眼睛卻俯視眾生,從台下這些男男女女的眼神中,都能讀出海量的信息,讀出各式各樣的喜怒哀樂和隱藏的諸多欲望。
而王芝瑾指望苗紅痛快淋漓地反駁於果,好給自己出一口氣,無奈苗紅卻沒否認,說:「各位不用驚訝,這婚介所一開始的確是我丈夫在開,以前我是做主持人的,後來我丈夫有別的生意要做,我才接過了他的婚介所。」她大大方方,並沒有遮掩之意,不但如此,反而還隱隱有些自豪的口氣。
於果沖她笑笑,說:「王主任和高總,一個官員一個商人,本來是最容易結合到一起的,可是他倆業務似乎沒有交集,這就很讓人奇怪他倆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又有多少年交情呢?
「當然,這我並不關心,至於這份友誼有多少商業成分和利益交換在裏面,我更不便評論。王主任的意思,是讓高總為方潔找個靠譜的男人,有錢是第一位,其次是要對方潔好。高總也假模假式地答應了,但暗地裏卻直咽口水。」
全場大概都沒想到於果敢於當着苗紅的面這麼損她的丈夫,況且這個派對是苗紅一手操辦的,這個燒烤城也有她的股份,可以說,這裏是苗紅的主場,天時地利人和裏面,最起碼佔了地利。
王芝瑾又坐不住了,就像撿到寶一樣,跳起來喊道:「你看,苗總,他這麼說你丈夫,你覺得你不該辯駁一下嗎?你丈夫流口水這事兒他都知道?」
苗紅卻出奇地沉默不語,就像一個突然停止流淌的大瀑布。
於果說:「是咽口水,不是流口水,你的語文是你爸爸教的吧?這事兒呢,怎麼說,苗總本人也不是高總的第一任丈夫,想必高總第一眼看到苗總時,暗地裏直咽口水的樣子,苗總也應該記得很清楚,以此類推到方潔身上,其實也不難想像。」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苗紅,苗紅卻尷尬地說:「老高的確是很好色,聽說年輕的時候風流成性……我比他小很多,遇到他的時候,他也是人到中年了,可是他還是風流不減,我為了能收攏他的心,也花了好大的心思。」
說到這裏她一捋頭髮,苦笑一聲:「這本來是家醜不可外揚的事,讓各位見笑了。」
於果卻沒領情,饒有興趣地反問:「既然是家醜不可外揚,以苗總這麼精幹的成功女性,為什麼這麼着急承認呢?這不符合人性啊。」
苗紅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當即瞠目結舌,支支吾吾一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