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真如白月明所說,玩具罷了。也正因為如此,對方不敢貿然行動,因此思前想後,倒不如開口喊話,做做思想工作。
第三,對方的確是黑鐵社的人,只有黑鐵社才喜歡用這種策反的口吻,他們總是自認為是革命和正義的一方,而認為覺醒會是即將倒閉的腐朽帝國。他們既然開口了,肯定手裏有牌,不然,任何沒有說服力的思想工作,都是蒼白的。
果然,那邊的人繼續喊道:「覺醒會的兄弟們,你們性子那麼急幹什麼?這麼亂開一氣,就不怕把這位嚴重感冒燒的知識分子給打死啊?對了,他是誰啊?看上去不像是覺醒會的人,不知道對你們是否重要?你們說,我往他脖子上抹一刀,你們大家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覺醒會南方行動組的眾人聽到這話,都感到十分頹然,他們拼着一口氣堅決要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可是,任務不光是要把第三個樣本帶回去,光有樣本,沒有麻本亮,那就好比學校里只有課本,沒有老師,學生不可能光靠課本就能學會所有的知識。
白月明是行動組的最高長,他此刻心中醞釀出一股怒氣,越來越熱氣騰騰地翻滾,但是眼下並沒有時間專門去追查麻本亮被黑鐵社的殺手們趁亂偷偷抓走是誰的責任,要說責任,先就是他的責任,他們都太重視手裏裝樣本的封閉培養槽了,而忽略了麻本亮。
那些白銀級殺手一直在盯着培養槽,不然,只要分出兩個人來看着麻本亮,想必也不會被敵人佔了先機。
白月明喊道:「黑鐵社的叛賊,你們想怎麼樣?明說了吧!」
對方談笑風生,顯得遊刃有餘:「我說,你是老大吧?你聽聽,我們稱呼你們為兄弟,你們稱呼我們為叛賊,你們的素質堪憂啊!這個麻本亮要是落在你們手裏,肯定跟你們學壞了,素質會越來越低。各位,我有個建議。」
白月明情知他不會說什麼好建議,便冷冷地問:「你不必拖延時間,咱們都是學的一脈相承的殺手教程,你想要靠在這裏吸引我的注意力,再派人繞到後面襲擊,我勸你斷了這個念想。我們都分散開了,互為犄角,突然出現敵人,最多傷我們一人就會被殺死,你這麼做毫無意義。」
對方說:「不愧是白月明先生,佩服佩服。黃金級殺手一下子來了兩個,可見你們覺醒會對此事的重視程度。我的建議有兩個,第一,你們棄暗投明,加入我們黑鐵社,那麼,咱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白風清冷笑道:「你能不說廢話麼?你們雖然有夜視裝備,但我們比你們的人數多,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我們為什麼要投降?就算真投降了,你敢收留嗎?你又憑什麼能判定我們是真心歸順?」
對方哈哈一笑:「不愧是白氏兄弟,一針見血。那我也就不虛情假意地客套了,畢竟咱們對各自的信仰都堅如磐石,那就彼此尊重對方信仰吧。可是,咱們要是繼續打下去,基本上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張一喝道:「那也未必!我們肯定要把你們全殺了!」
對方說:「好吧,你嘴上過過癮,我也懶得跟你反駁。可是張一,我說的可是事實,咱們最終可能都死光,只剩下其中一方能活下來一兩個人,算是慘勝。這樣的結果,真是你們想看到的嗎?雖說是為了維護信仰,但也有更妥善的處理方法,不必非要那麼死板教條。」
張一譏諷道:「所以你又有另一個建議了,宋一?」
張一也聽出對方是誰了,這是跟自己同一批次的白銀級殺手,但後來突然在一次任務中叛逃,加入了黑鐵社,從此成為讓覺醒會很頭疼的大敵。看來,此人在黑鐵社很受器重,這次突然出現,正可以說明他擔當重任。
宋一淡淡地說:「這個命名方式是我的恥辱,我不接受你們黑鐵社的命名方式。我的確是白銀級殺手,但黑鐵社裏只分武功等級,沒有為了便於管理就忽略了人格。你們當年給我起的外號買一送一,我永遠都會記得。我現在叫本名宋涼,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張一冷笑道:「你不會只是因為起了個外號就要當叛徒吧?」
宋涼的聲音顯得咬牙切齒:「我在覺醒會最後一次執行的任務,居然是讓我殺了我親生父母!你們還是人嗎?幸虧我感覺我長得非常像他們,我才沒有立即動手。覺醒會的幼兒園老師當年
0930 黑暗中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