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地撞擊在一起,頓時空氣中電光四濺,暴雨狂潑,天地為之變色。
雷長老大吃一驚,喃喃地說:「你……你哪來的力氣再製造這麼飽滿的一把劍?不……你難道是……難道是剛才吸收了我的雷電?」想到這裏,他也不暇多作思考,而是凝神靜志,全力以赴地投入到這場內力比拼的對抗中來。
但是,此消彼長,此刻的於果正在不斷地學習新事物新本領,同時海納百川為己所用的高峰上升期,而雷長老則之前受到了絕對比於果還嚴重得多的傷害,甚至是致命的,一直支撐才到了現在,加上剛才已經打出了兩次很強的雷電波,再也難以為繼了。
因此,即便是雷長老原本比於果更強,此刻卻幾乎是差不多了。
雷長老回頭向風長老笑了一下,似乎很滿足。風長老臉色大變,一個閃身疾馳過去,幾下兔起鶻落,就被風送到了眼前。
於果心裏大駭:「壞了!我還忘了她!本以為她不再出手,這是一場公正的一對一比賽,但以她的度,我是根本來不及防禦的!這……這可怎麼辦?」
誰料,風長老卻並不打算偷襲於果,而是快跟雷長老合在一處,雙掌齊,同時增強剛才雷電波的功力,儘管風長老的屬性並非雷電,可她餘下未曾損耗的部分內力也能再製造一場略微弱一些的風,加強雷電波的推送。
於是,雙方開始了漫長的拉鋸戰和僵持,於果長劍送出,劍尖攜帶着的五行真氣和風雷之勢,與風雷二老的風雷電波砰砰撞擊,出難以形容的巨響,大地不斷地被撞擊出大量的沙塵,滾滾向上。
於果知道這一場的比拼比之前每一場戰鬥都兇險得多,心裏的確有疑惑,便厲聲問:「雷長老!我是很尊敬你的!但請你告訴我,之前的電鰻事件,是不是你搗的鬼?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一決生死是遲早的事,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雷長老啐了一口:「你說話能說清楚點兒嗎?什麼叫電鰻事件?」
於果驀然感到有些不對,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幾百條電鰻,不是因為被你強行用雷電電磁拖拽到我身上,企圖電死我的嗎?」
雷長老更是一臉霧水:「你說什麼?這裏哪兒來的電鰻?是悲傷之海?那不是我的領域,我一直在和我老婆吃飯,沒去過!再說,什麼樣的電在水裏能選擇目標?還不是一視同仁?這是小孩子也知道的基本常識!你怎麼這種問題也好意思問得出口?」
於果這回是真的感覺不妙了:「這麼說,不是你乾的?那剛才風長老為什麼還要出爾反爾,上來幫你?你們不是說好,一對一的嗎?」
風長老聽了,跟雷長老相顧一笑,都有些悽然。
風長老說:「你誤解了。我們倆本來就是為了培養你,加你的成長而跟你決戰的。我倆都受了傷,但我的重一些,他的輕一些,所以他一直很愧疚,而且我們夫妻倆追求的是同生共死,無論誰先走一步,另一個都會生不如死。
「所以他想要跟你對打,就是為了受傷受得重一些,以便跟我一樣,那我們就有可能同時離開人世了……但是,我怕你的劍立即摧毀他,所以我也要上來,一起承受……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一起死,不分先後……」
於果前所未有地大吃一驚,但此時他想收回這把真罡氣劍,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更加令他心跳加的是,他總覺得電鰻事件仍然不簡單,自己多半是墮入了某個難以形容的巨大陰謀之中了!
也就在此刻,一條人影沖天而起,度快得無法描述,在半空中手裏凝結了一股真氣,直挺挺刺向於果,還沒到跟前,於果就能感受到這是一股真罡氣,但究竟是什麼屬性,真的很難猜測出來。不過,毫無疑問,此人確定是四階長老級的人物,不然不可能掌握真罡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於果突然感到渾身的重量都全面加重了,仿佛自己已經全面金屬化,甚至整個身體的物質組成,都變成了全宇宙最重的東西,腿支撐不了上身的重量,骨頭也支撐不住血肉的重量,突然一抖,完全趴在了地上。
而那把劍陡然也因為重量的增加而加強威力,怒吼着脫手,轟隆一聲巨響,爆炸開來,於果心裏大叫不妙,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來不及追趕了,風雷二長老面面相覷,都帶着滿足的微笑,被這股毀滅之